赵真生起杀意。
荆曲从尸体抽出短刀,迎向赵真。
“他死掉,刚好拿你来出气!”荆曲几缕白发若刀口凌冽。
“我要将你轰杀至渣!”赵真咬牙,毫无保留。
“变化魔......”
“都给我住手!”一个熟悉年迈的声音响起。
没有多少人能阻止赵真,但偏偏来人能。
张手迎向短刀停止。
短刀也停住。
无心戒备敌人,咬牙痛心,转向背后。
“金爷,我该想到是你的!”赵真快把牙龈咬出血。
房东,也就是五爷,阻止争斗,没管赵真感受。
“快,去救人!”
冯主管肥胖的身体,便弹球一般,跳过机器障碍,没有之前怕热迟钝的样子。
“救什么人,死得不能再死了。”荆曲收起短刀,声音冷蔑。
火气压下,没有再向赵真出手的意思。
如向心水所说,荆曲只会杀他一人。
相当于他舍命,救下赵真。
如此,赵真额头青筋,绷得突起。
无意义的救人行为,赵真跪在向心水面前,捂住沟壑伤口,手脚发抖。
身体破烂,鲜血渐凉,内脏稀碎。
“为什么要这样呢?”
没法救向心水,因为他也不想活。
冯卓摇摇头,彻底确认死亡。
赵真抬起血手,向荆曲冲去,要继续拼命。
“控制住他!”老人在后面叫道。
冯主管转过身,伸出肥胖手臂,使出巨力,从身后将他压倒。
荆曲剩下一个手下,挡在面前。
阻拦重重,但变化魔人,都不是话下。
“你身手不错,放倒我一个没脑子的手下,但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你,我那个手下如果不自大,也不一定输。”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出现在我们工厂里,为了什么?”
“急着救向心水,难道和他一样,也是警方的卧底?”
荆曲磨蹭短刀,锋利逼人。
“荆曲,够了!”
“他只是我在外面找回来的普通小子。”
金来开口,走到冯卓身边,与荆曲对峙。
“我没有叫你回来!”
工厂内部也有矛盾。
“这里是我家,我还不可以回来了?”荆曲不服,有晚辈面对长辈的叛逆。
“而且我收到消息,工厂被警方盯上,当然要赶回来处理。”
“谁跟你说工厂被警方盯上?!”老人十分不满意。
“不用管是谁,事实证明,地上全部是他收集的机密资料。”
之前撒下的纸张,散乱染血,没人在意它们。
当事人已死,说什么都没太大意义。
老人回望向心水的尸体,露出不忍。
“你这是打草惊蛇,惊动警方。”老人有些疲惫。
“那你的意思是,一直养着他,然后等警方瓦解毁灭我们?”
“状况与现在有不同吗?”
荆曲完全掌握主动,“当然有不同!”
“我们拔掉钉子,先警方一步,转移机器和人工,留他们一个空巢就好。”荆曲十分自信。
老人冷笑:“转移到哪里去,别的市,别的省,哪里能逃过他们的追捕?”
“我们一定要留在华国吗?”荆曲张开双手,“可以去国外避风头。”
“甚至不必要守着深鹏一亩三分地,国外我们发展更没有限制!”
老人沉默,没有回应。
荆曲张口慷慨陈词,没受回应,跟着沉默冷静,然后气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