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正雄的亲自带路下,从县衙的一堂大门直入,一路到了二堂的正堂才将陈丰交给了县令的一个长随,由这名长随带着进了三堂,这里已经是县令的内宅了。他的亲眷都住在这第三进的跨院里。
陈丰到的时候,王本清已经坐在正堂等着了。
见到陈丰过来,他很是客气的朝下方的一张椅子一指,说道:“请坐吧。”
“多谢县太爷赐坐。”陈丰他可是现代人,心里面自然不觉得王本清请他入座是礼遇,很是利索的就直接坐了下来,反而觉得这家伙没让自己跟他坐在另一张上首的太师椅上,心中多少有点不爽。
王本清见陈丰直接就这么坐下了,眉头不由微皱。陈丰现在只是一个P民,而他则是堂堂一县令,请陈丰入座是一份难得的殊荣,按照这时代的礼节,陈丰怎么也得推迟一番,然后在他的坚持下,才感激涕零诚惶诚恐的用半个屁股坐这张椅子。
但现在陈丰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什么感激和紧张的意思,更不用说用半个屁股坐椅子了。而是大马金刀的整个屁股坐在那张椅子上,神态自若,看着比王本清这个县令坐着还要放松许多。
若是以前或者换个人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和放肆,王本清早就发火了。但现在他有求于陈丰,也自得将自己礼贤下士的风度进行到底。
“听说你这几天摆摊的生意很不错,而且人人都说你这个神算子名副其实。真是可喜可贺。”王本清主动打开了话题。
陈丰很是自然的轻轻一笑,拱手道:“这也是多亏了县太爷之前给我证明了清白。不然,我这小本买卖可就做不下去了。”
王本清淡淡一笑,捋须道:“你还能记得本县对你的这份人情就好。”
陈丰一听顿时暗骂了一声你妹。王本清这是打蛇随棍上啊。将他的客气话,弄得他倒像是真的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似的。
不过,陈丰暂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而还得跟他处好关系。何况,陈丰也打算接着这次机会,将自己算命的名号打响。
因此,陈丰也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县太爷的这份人情我自然是铭记于心的。县太爷若是有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王本清见陈丰这么上道,便哈哈一笑道:“好!你年纪虽小,但不愧是心思剔透之人。难怪能学得一身不凡道术。此前,听人说你修为有限只能算人姓氏,只要等以后修为精深了就能算人其他。那么现在如何了?能不能算人前程?”
陈丰一听他这番话,就知道高正雄之前的消息果然没错。王本清显然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因为自己的去留问题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不瞒县太爷。小子的修为虽然还比较浅薄,但勉强还是能算人前程的。只是真要如此算的话,凭借我现在修为,对我本身的法力损耗实在过大。甚至可能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而我自身修为又有限,无法抵挡住天道的惩谴,损伤我的寿元。因此,此前我才说了那番话。等我以后修为精深了,能扛得住天道之谴,才敢给人算命,而不只是算人姓氏。”
王本清露出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
说完之后,他故作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本来听你这么一说,本县也是不好意思向你开口的。但本县现在遇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难题,事关全县百姓的福祉,为了全县百姓顾,本县也只能厚颜求你一求。”
这话说的,一开口就拉上了全县百姓,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陈丰便也再次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县太爷所求何事?”
王本清也算是浸淫官场多年了,这脸皮子早就锻炼出来,丝毫没有迟疑的便说道:“是这样的。因本县任职原平县令多年,掌管一方,修水利、劝农桑、教化地方,得到了上官的褒奖,想将本县调至另一大县。只是本县实在有些舍不得原平县的治下百姓,因此想要请你帮本县算一算,本县调任他县之后,原平县还不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而另一县若是本县调去之后,是不是也能如原平县这般风调雨顺、百业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