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凭白的帮他算命,陈丰实在有些不甘心。总得要点好处才行。
只是换了一个听起来还有些玄乎的理由。不管王本清信不信,或者宁可信其有,这钱他都得出。
王本清自然也明白这点,因此即便他心中有些不爽,也只能忍着,反而因为陈丰刚才的神算,他不得不重新正视陈丰,语气平静的问道:“那不知我该出多少钱?”
陈丰心说当然是出得越多越好,但到了嘴上,却是说道:“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心意到了一两不少,心意不到百两银子也不多。”
王本清有些肉疼的问道:“十两够不够?”
陈丰心中不由暗自鄙夷,陈丰可是很清楚这家伙是个大大的贪官,平时没少干吃了被告吃原告的勾当,更加没少贪污受贿。现在居然只愿出十两银子,实在是小气的可以。
“若是你觉得十两银子就心意到了,那就没问题了。不过,你要想好。若是心意不到,这天道反噬可不是开玩笑的,不仅可能累及自身,甚至可能牵累家人。”
一听这话,王本清终于动容,一脸肉疼的痛下决心道:“那就五……六十两吧。”
若是之前陈丰没有算出他一大家子的姓名和出生年份,尤其是他妻子当初谎报出生年份这点。王本清还真舍不得下血本。
但陈丰的神算此时已经得到了证明,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有自己家人的安全,这六十两银子,他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
陈丰理想中的价钱是五十两,没想到他临时加了十两,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有了这六十两银子,等于是给你平衡了泄露天机的阴阳之气,天道反噬就不会那么厉害了。不过,我要继续施法,施展神算,这银子最好放在我眼前才行。不然,天道有查,不能轻易平衡。”
王本清既然已经答应了,当然也就相信陈丰了。他说怎么办就这么办。
王本清很痛快的答应一声,然后便去里屋,用托盘装着六十两银子出来。十两三个,五两的六个。放在陈丰身边的案几上,看着实在赏心悦目的很。
“如此就好了。你请稍等,等我施法。”
陈丰说完后,便左手放在银子上,右手掐指,闭目开始测算起来。
足足过了盏茶时间,正在王本清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陈丰才睁开眼睛,缓缓问道:“你要调任的可是青林县?”
王本清霎时睁大了眼睛,他可能要调任的消息倒是衙门里都传开了,但具体调往哪个县,却是只有他和知府两人才清楚。因为青山府的知府就是他的师兄,青林县知县被人告发,不日就要查办,这消息可是机密,还没有传开呢。
“你是如何知道的?”王本清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后,才突然想起陈丰是算出来的,不由不赞叹的紧接着道,“我糊涂了,你是算出来的。果然神算啊。这件事,目前就我和府尊知晓呢。”
陈丰一副了然的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的青林县知县名叫胡勇,他一年前为夺本县一富商家财,栽赃陷害这个富商通匪,将他们一家老小杀的杀关的关卖的卖。如今这件事被人告发了,证据确凿。更主要的是,这个富商居然有个远房亲戚如今是朝中的一个御史。这件事就是这人一力推动的。”
王本清听到这,眼睛再次瞪得大大的,已经完全将陈丰当作神人来看了。这件事的内幕,他此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个胡勇谋财害命的事情东窗事发,证据确凿,却是不知道那个富商居然还有一个远房亲戚是朝廷御史。
这御史别的没本事,品级也不是很高,但偏偏就有纠察百官的权利,即便是皇帝有什么不对,他们都有胆子开喷。更不用说下面这些地方官了,若是被他们盯上了,就如被恶犬撕咬住了大腿,不死也得被咬下一大块肉来。
更不用说自家的远房亲戚一家子被谋害的事情了,这御史肯定是不拿下胡勇这县令不罢休的。
“老弟你都算对了。那我接下来该如何?你觉得等青林县这胡勇被拿办之后,我是调过去好呢?还是继续留在这原平县?”王本清此时完全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态度上更是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