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参军绷着脸,鹰眼扫视着人群,只要发现贼眼兮兮的,就毫不犹豫的派军士押走。
两位大人的安稳要紧,这个时候倘若有不长眼的犯在他手上,定叫他吃够苦头。
沈参军算是和陆扬正面交锋过的,不过他只是奉命行事,和陆扬并无仇怨,陆扬打了柳通判的亲戚,与他有何贵干,柳通判都未计较此事,他如果拍马屁,或许会拍到马腿上。
再则宁知州亲审过问此案,并当场为打人之事定了性,他出手岂不是得罪了保德第一父母官。
那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暴打牛二,教训常威,被捕入狱还安然无恙,如此牛人,他犯不着得罪。
颇感意外的是,陆家的主事竟然给了他五两银子,手下维持秩序的军士每人给了一两银子,这份交结人的手段,令人佩服。
“爹爹,娘亲,快走了,免得误了时辰。”
头戴宽遮掩帽,穿戴整齐的宁完我一脸的欣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热闹热闹。
宁知州其实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呢,毕竟他做为当地父母官,去参加低贱的商人活动,有失官家体面。
“老爷,时辰不早,该走了,柳通判一家已经乘轿子赶过去了。”宁夫人也道。
为人,仁义礼智信,信最重要,既然答应了陆扬,那宁知州再纠结也得去,父母官岂能说话不算数。
“老爷,夫人,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来接老爷和夫人去陆府赴宴的。”
程书吏进来禀报。
宁完我眼珠一转,娇声问道:“陆扬来了吗?”
“没有,是本州的几位里正。”程书吏道。
“哼,一个小小商贾,架子倒不小。”宁完我撇撇香唇,微微失望。
宁知州倒浑然不在意,他看看女儿小女孩家的表情,心下微微一动,又嗟然长叹。
喜滋滋的看着夫人,女儿钻进轿子,宁知州放下轿帘,威严道:“起轿!”
郭巡检骑着高头大马,两队手持长枪的军士护卫左右,浩浩荡荡向着大戏院方向而去。
轿子后,跟着孙,杨等一干人。
此时,柳延庆趴在小妾光溜溜的身上浑汗如雨,气喘如牛,正爽的五迷三道,就听外面有人喊道:“柳兄,柳兄!”
柳延庆忍不住打个冷战,哆哆嗦嗦交货。
翻下小妾的身体,柳延庆喘着粗气,恬不知耻的露着不明之物怒骂:“你们几个王八蛋,老是趁老子关键时候来,都他妈在外面等着。”
小妾极其不爽,一脸幽怨的搂住柳延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娇滴滴的撒娇道:“相公,人家还要嘛。”
“要,要,要你娘个腿,你想要,也得老子有存货啊,赶紧的穿上衣服,伺候老子梳洗打扮。”
“是!”小妾恨的咬牙,脸上却不敢有半点不情愿。
穿衣梳洗打扮后,柳延庆对外面的三个狐朋狗友喊道:“都滚进来吧。”
徐明,黄术,蒋浪摇晃着扇子,迈着方步,进的房来,徐明道:“柳兄,我等今日要去找那陆扬的晦气,莫非柳兄忘了?”
“是极是极,柳兄,切莫错过此大好时机矣,能在保德州众多百姓眼前让姓陆的吃瘪,小弟几个可是一夜无眠啊,想想就兴奋莫名啊。”黄术,蒋浪摇头晃脑道。
柳延庆一拍脑门,懊恼道:“现在什么时辰?”
“八时一刻。还来得及!”徐明道。
……
四人摇晃着扇子,鬓角个个插花,迈着方步,骚包的走在路上,贼眼兮兮的瞅着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时的品头论足。
“柳兄,二位贤弟,你看前面那小娘子走路风摆杨柳,身段窈窕,定是个美人儿,不如我等追上去,调戏一番?”蒋浪贱兮兮道。
“再看那一个,臀部圆润高耸,形似葫芦,咦!就是相貌差点。”
“山野村姑,庸脂俗粉,有何看头。”
柳延庆极为不屑,他脑子里想的可是穆桂英,就连穆桂英身边的丫头都姿色上乘,哪里还看得上其他女子。
“柳兄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柳兄已有三房小妾,个个姿容貌美,夜夜笙歌,我等三人满腹才学,大好年华,正是少年慕艾之年纪,却日日伺候五姑娘,每当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正是早晨没奶喝,晚上没奶摸啊!”蒋浪无耻道。
“白天没球事,夜晚球没事!”黄术贱兮兮道。
横批:无比痛苦!
四人哈哈淫笑,引来行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