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对对子可是你的强项,决不能让他人专美于前。”
没有父母在身边,柳延庆恢复了狂浪,猛摇着折扇,急急催促。
“我与那姓陆的势不两立,此时是羞辱他的好时机。”徐明冷然一笑,霍然起身,怪声怪调道:“此下联本相公来答。”
说罢,起身下楼,摇着折扇,边往台中央走边大声道:“你的上联是富贵三春景,本相公对的是贫穷五更寒!”
“妙啊!徐兄果然是对联高手。”蒋浪附和道。
“徐兄,那陆扬在此卖弄对子,简直是自寻死路,不知天高地厚也。”黄术摇头晃脑道。
“徐兄高才,保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那厮却未曾领略。”黄玉也拍马道。
柳延庆,蒋浪,黄术,徐明,黄玉几人来到台下前方站定,昂首望着台上的陆扬。
徐明冷笑的讽刺道:“姓陆的,你居高临下卖弄你的所谓学识,在本相公看来,你前面出的题实难登大雅之堂,真真有辱斯文。”
陆扬站在舞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嘲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专门骗人猪肉吃的徐相公啊,失敬失敬。”
“轰!”陆扬的话,引起台下人群一阵哄笑,有困惑不解的纷纷问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骗人猪肉吃?徐县令家的小相公竟有此等爱好?到底怎么回事,郭巡检知晓否?”
宁完我眨着美眸,好奇的问郭巡检。
郭巡检憋不住笑了,忙道:“确有其事,属下也是听好事者说的。”
于是,就把徐明欺负李屠子,仗着才学,讹诈人家一块猪肉,恰巧被陆扬撞见,于是陆扬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事和徐明的马受惊奔出城外,狼狈的跌落路边荒沟的场景说给宁完我听。
宁完我听罢,美眸盈盈,忍不住捂着檀口吃吃的笑个不停。
身边的婢女小桃更是笑的打跌。
郭巡检道:“也许正因如此,徐相公和陆扬结下了梁子,徐相公寻思报复,纠结保德众学子上门找陆扬的晦气,结果铩羽而归,大丢颜面,那日属下正好在场,因陆扬并无出格行为,所以属下也无权干涉。”
宁完我美眸亮晶晶的,心道,陆扬倒是位正义男儿,而且颇有急智,保德州多了这号人物,真是有趣的紧。
“夫人,那陆扬真真好玩。”小桃笑点很低,想起郭巡检描述徐明狼狈的样子,就笑的花枝乱颤。
宁完我点点头,她现在对陆扬的兴趣大增,很想多多接触接触,随便要他给做一身他家婢女身上穿的新颖服饰。
戏院里人头攒动,围成一个圈,均低声议论着。
“这下有好戏看了。说不得比刚才那歌舞表演还好看。”
“不关我等事,且看吧,听说是陆扬得罪了徐相公等人。”
提起猪肉的事,徐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恼羞成怒,指着陆扬道:“你,放肆!”
然后咬牙切齿道:“姓陆的,咱们君子之争,某不和你打嘴仗,本相公不管你从哪里抄袭来的对子,就以汝之道,还之汝身来考考你。”
“对,考考他,杀杀他的锐气!”蒋浪道。
“这厮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徐兄小心了。”柳延庆提醒道。
“呔,姓陆的,徐兄答上了你的对子,香皂还不速速拿来。”黄术手指陆扬,张狂道。
“想要香皂,可以啊!给你!”陆扬随手一扬,香皂丢了出去,速度又快又急,结结实实砸在黄术头上。
“哎呀!”黄术抱着脑袋,气的跳脚,指着陆扬大骂:“汝真真不为人子,欺人太甚。”
柳延庆黑着脸,怒哼道:“陆扬,你这是何意?为何出手伤人。就不怕治你个当众伤人之罪吗?”
陆扬耸耸肩笑道:“不好意思啊柳相公,这可不能怨我,是他太笨了,连块香皂都接不住。”
轰,又引起场内一片笑声。
“噗嗤!”坐在对面二楼的宁完我捂嘴笑了,无声道:“无赖!”
“小娘子,他们好像要找陆官人的麻烦。”小桃看的清楚道。
“且看看再说。””宁完我没来由的相信,陆扬能巧妙化解此事。
“嗤!”王琼掩唇而笑,美眸盈盈的仰视陆扬,忽而秀眉蹙起,隐隐为陆扬担忧。
“这些人是谁?”王满堂皱眉道。
“是徐县令和柳通判家的两位相公。”保德州程家主低声道。
“他们是特意来找陆小友麻烦的。”孙里正也道。
“为何?”王满堂不解。
孙里正低声和王满堂解释,听的王满堂大为惊讶,后讪笑。
“陆小友真是胆大包天,连柳通判和徐县令之子都敢得罪。”
“没事,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意气之争,你看柳,徐两位大人就不去管。”孙里正道。
“可得罪了他们,毕竟不是好事。”王满堂道。
“陆扬有宁知州撑腰,他们算的什么。”杨里正道。
“诸位放心,我主家有办法对付他们。”高得旺傲然道。
“怎么对付,打断他们的腿吗?”
王凯兴奋的手舞足蹈,作为年轻人,很喜欢暴力,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可那些侠客动辄千里取人项上人头,他还是崇拜的。
“闭嘴!”王满堂轻喝:“打架岂是好玩的,且看着吧。”
柳延庆,徐明,蒋浪,黄术,黄玉等皆站在陆扬的对立面。
徐明脸色铁青发难道:“姓陆的,你可敢和徐某对对子?”
“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你吃了我?”陆扬无赖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少拿话挤兑我,本相公没吃人的爱好,我就用你刚才出的上联考考你,倘若你答上来,徐某就认为你的对子不是抄袭,答不上来,你家的香皂徐某要全部拿走。”
“哗!”
徐明的话,顿时又引起在场百姓一片哗然。
“徐相公胃口挺大的,想一下子拿走所有香皂,那可是几十两一块啊。”
“这是要将陆官人的军啊,且看他如何对答。”
“不好说,徐相公可是我保德有名的对子高手,曾经有一绝对,至今无人能对,轰动整个并州城呢。”
“那可不一定,对子是陆官人出的,岂能不知道下联,徐相公这次失算了。”
“徐兄,谬矣,何不出你那绝对为难与他,太简单岂不是便宜了他。”蒋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