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保德到河曲的道路修的宽广平坦,很快一行人到了河曲县,宁知州吩咐休息片刻,该喝水的喝水,该撒尿的撒尿。
春妮和果菜第一次出远门,自是兴奋好奇。
陆扬正要过去和宁知州聊聊,宁完我的婢女小桃去走了过来。
“婢子见过县男大人。”
“小桃,有什么事吗?”
小桃怯怯道:“我家小娘子让婢子问问,你家婢女身上穿的那个什么羽绒服的还有没有,我家小娘子想买一身件来穿。”
陆扬呵呵一乐,笑道:“知州大人的爱女要穿,还要什么钱,本来我就想送你家小娘子一件呢。”
陆扬带着小桃来到自己的那辆钢铁马车前,拉开推拉门,伸手从车里挑选出三件道:“这几件给你家老爷夫人和宁小娘子穿吧。”
小桃惊喜万福道:“多谢县男大人慷慨。”
小桃喜滋滋的抱着三件羽绒服上了宁完我的马车,钻进去后,得意道:“小娘子,县男大人真是个好人哩,二话不说给了三件,说老爷夫人也有一件呢。”
“是吗?”宁完我玉手捏捏羽绒服,样式虽怪,但胜在轻便,她欢喜的挑选了一件,迫不及待的穿上后,系上扣子,果然蓬松温暖。
“好看吗?”宁完我眨着美眸问小桃。
“小娘子穿什么都好看。”小桃恭维道。
宁完我嗔道:“就你会说话,快去把这两件送给老爷和夫人。”
“嗯!”小桃自去。
宁完我挑开车帘,美眸搜寻着陆扬的身影,心道,想不到桂英眼里的怪怪的小子,生意做的愈来愈大,而且被朝廷封为享俸禄的县男,他研制的香皂和肥皂已是神物,还有旗袍羽绒服,真真令人费解,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爹爹说,这小子诗词歌赋做的不差,却偏偏不懂四书五经,还要考什么秀才,嘻嘻!
哎,可惜,要是自己早点认识他……
宁完我不敢往下想了。
“老爷,陆县男送的,你快穿上试试。”宁夫人喜滋滋穿上羽绒服,在车里对宁知州招手。
宁知州点点头,吩咐一行人道:“启程吧。”
然后抬脚钻进了马车厢。
车队继续前行,春妮和果菜一路叽叽喳喳,春妮坐在车沿上,摆动着双腿,对玉若嫣和琦鸳招手道:“二位姐姐,你们也坐倒车里来吧,车里暖和着呢。”
“我倒是想啊,那马怎办?”琦鸳道。
陆扬笑道:“马拉车啊。六匹马拉车,是不是更快点儿。”
很快,玉若嫣和琦鸳下马,抬腿钻了了车厢里。
“哇,果然温暖如春!”琦鸳脱下外套乐道。
陆扬特制的这两钢铁马车是双层构造,外壳精钢打造厢体,内里实际上还套着一硬木车厢,车厢内部装饰的极其豪华,可乘坐六人。
路途遥远,坐在车里,娇躯摇摇晃晃,四女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路上平安无事,几百人全副武装的部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劫官车。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夕阳西下时分,沿途经过了不少村镇,前方探马来报,离此地不远有个叫五道岭的村落。
“官道再行十里方有驿站,我们到驿站再休息。”宁知州下令。
古峪驿站灰墙青瓦,大门两侧挂两个气死风灯,早有探马知会驿站驿臣在门口迎接宁知州等一行人。
驿馆着实不大,原是一座庙宇改造而成,后院正堂五间房,厢房三间,前院正堂三间房,两边厢房各有六间房。
宁知州和夫人住一间,宁完我和婢女小桃住一间,柳通判和夫人住前院正房,陆扬在厢房选择一间屋子,春妮和果菜作为贴身丫鬟,自然和他同住。
玉若嫣和琦鸳选择一间房住,柳延庆和小妾住一间,剩下的房间就是随性的高级军官们分住了。
剩下的护卫和军汉,男仆从就在驿馆外搭建帐篷住。
房间陈设简陋,可同时睡下五六个人的土炕,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洗漱用的木盆。
点燃蜡烛,屋内一片光明。
“又臭又骚,什么味道!”果菜展开驿馆的被褥,闻了闻皱皱秀眉,把驿馆的被褥卷起放置在墙角。
从车上取来自家带来的几床厚厚的被褥和干净的床单铺上。
春妮取来热水,服侍陆扬洗脸。
陆扬洗脸毕,看着春妮和果菜,笑道:“你们两个没出过远门吧。”
春妮娇声道:“没有,俺最远和爹爹到过河曲。”
此时,呼延丕端着火盆进来,放置在屋中央,点燃里面的炭火,方起身对陆扬抱拳道:“主上,您想吃点什么,卑职让厨房去做。”
“因陋就简,外面不比家里,咱就吃自家带的食物,去厨房热一热,待会你去唤来宁大人,柳大人一起来吃。”
驿馆可提供餐饭,但陆扬此行带着酒水,蒸饼,烙饼,糕点,蜜饯,熏肉,煮好的鸡鹅鸭蛋等不少吃食,驿馆只需提供热水和汤面即可。
玉若嫣和琦鸳进来,春妮招呼道:“琦鸳姐姐,帮我把这张桌子放屋子中间。”
古代的八仙桌实木沉重,小小的春妮还真搬不动。
桌子和凳子摆好,热好了饭菜,护卫们端了进来,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食物。
玉若嫣和琦鸳自是不能是大人们一起上桌的,自去自家屋子吃,这里春妮和果菜服侍。
“知州大人到!”站在门外的老皮喊道。
“哈哈,陆县男,老夫打扰了。”
宁知州很好笑,他一家人上身全穿着陆扬给的羽绒服。
宁完我秀发挽起,白玉簪子从秀发尾穿过,瓜子脸,大眼明眸如秋水横波,额头饱满白皙,鼻梁小巧,呼吸间,鼻翼轻轻煽动,就像波斯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