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狱警工作，让秦淮养成了一个习惯：睡得很浅。

天蒙蒙亮，宿舍里有微小的声音。

秦淮醒了，他借着日出前的微光，他看到小乔在卫生间洗脸。

秦淮没说话，再次钻进被窝。

第二天开始

关于小乔表白失败的事情，523宿舍的男生们，一致保持沉默，没有再提过。

小乔也没有提过。

但是以秦淮细致的眼光看来，小乔开始有潜移默化的变化，最明显的事情就是：他卸载了游戏。

……

从开方回来半个月后，郑健给秦淮打电话，说开方这边正式铺展，不到一周的时间，“饿了吗”几乎覆盖整个开放市。

这样神奇的速度，让秦淮感到震惊。

这个结果主要是因为，郑健工作室在开方市区以及县区拥有很强的市场基础，而且他们的切入点很准确。

郑健说，他们工作室从组装电脑、修理电脑的业务入手，在经手的所有电脑当中，都植入“饿了吗”软件，并且跟众多网吧老板谈妥，在网吧电脑桌面上添加“饿了吗”

配合小乔水军在各个大学论坛的轰炸式宣传，效果极其明显。

秦淮听到这些的时候，他脑子的想法一闪而过。

事实上，这些天他一直在苦思冥想，如何快速推广“饿了吗”，当然，推广的目标要扩大。

最快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融资，把这些事情交给资本来做。

但是秦淮排除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饿了吗”发展，秦淮还可以掌控，它的价值也还远远没有开发出来，现在把它交出去，太亏了。

在秦淮不到十年的工作经历中，从没有过互联网方面的经验，对于很多精细化的推广方式完全不懂。

可以说，他之前包括现用的方法都很low，效率也一般。

现在，郑健的话倒是提醒了秦淮。

捆绑式推广！

2015年的时候，秦淮曾做过“viv”手机的业务员。

他主要负责的是几个乡镇经销商“viv”的进销存，当时，线下市场，特别是乡镇市场的运营模式很不成熟。

最简单的例子：

乡镇里的外出务工人员很多，经销商每个月都多多少少往外地发手机，因为熟人的缘故，这些手机发出的价格远远低于市场标价。

熟人落得便宜，就再介绍给他人，一来二往，经销商开始大批量往外地发货，依靠着大批的销量，经销商可以吃“viv”公司的返利。

本来这种事情是公司禁止的，但是作为当地的业务员，销量就意味着高薪，秦淮自然乐意替他们隐瞒。

这样的结果就是，公司因为串货，背负着罚款，而市场的低价开始泛滥。

经销商没有了利润，自然不会拥护这个品牌，而手机的整个线下行业就开始崩塌。

扯远了……

那时候，有很多做手机软件推广的公司，他们经常找到秦淮，明码标价，软件装机一次，返利20。

秦淮负责的几个乡镇，一个月可以销售二百台手机，一台手机装一次，平白赚了几千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