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臣,王居正有种天然的不喜,这些人早没有了身为读书人那时的血气,现如今只是一个官场油头。
此番言论,逝去的老太傅除外,对于他王居正是不喜,却也钦佩,历经三朝,还那么‘顽固’的人,天下凤毛麟角般。
“这……”
周为先迟疑了,他心道自己不是在依附潮流吗。两国结亲,在官面上讲,是促进了大虞与西凉的友谊,也为边境的民众带来了安稳。
再者而言,他户部不天天叫嚷没有钱吗,此亲一结,二国相护,远秦自不敢有异动。此番一来二去国泰民安,钱不就有了吗。
这理由多的是,但周为先却是不会去讲,他知道王居正问的根本不是这些,这位王掌史野心大的很。
纪天佑看了一眼王居正,见对方问住周为先后便老神常在的眯起了双目,于是向八贤王打了个眼色。
八贤王自是明白这位孺子帝的意思,杜鹃公主他娶定了。虽然天变扰乱了老太傅的安排,但是至少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八贤王看了一下对面假寐的王居正,沉声开口道:“这于国于名,确实是好事情,此番纪帝让本王和王掌史前来也不过就是坐坐样子,主要还是看六位大人的意思。”
六部尚书,户部工部与王掌史一向是穿一条裤子。兵部、礼部二人则是墙头之草,唯有吏部刑部是忠心耿耿的保天派,天家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八贤王的话一出,殿内六位尚书里面泾渭分明。兵礼二部咳嗽了一声道了一句全凭我主万岁定夺,户部与工部二位尚书则是一言不发,似在沉思,实在上却是在观望王居正的意思。
倒是先前闷声不响的吏部尚书韩尚与刑部尚书钱程,道出和亲应得。
对此情景纪天佑早有预料,他看了看六位尚书道:“凭朕定夺,那就可,户部卢爱卿和工部的吴爱卿一言不发是何意啊。”
“全凭万岁定夺。”王居正久久未给信号,万岁与八贤王端坐其上,卢旺达与吴虚之自得顺应大流。
见剩下的二位尚书也同意了,纪天佑开启了下一个议题:“既然是结亲,自是不能落了我大虞颜面。”
说道这,纪天佑话语一停,接着道:“可国库空虚呀,前些卢大人的哭诉诸位也看到了。不知几位大人有何妙计啊!”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听到国库二字的时候,卢旺达心中便咯噔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难道圣上要拿我卢旺达开这第一刀吗。
…………
李二牛长出了一口气,他放心了,这墙壁并不是因为他才坏了。若是他弄坏了,缺口处怎么会有请进二字。
“奇物?这些是奇物?”
李二牛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脑瓜子嗡嗡做痛。不知道哪儿来的破布,好像放了好久的咸鱼干,锈就剩下个剑头的长剑,也许是匕首。
所幸没有什么灰尘,但这味道着实有些大。莫说是鼻子受不了,就连眼睛,进来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已经开始流泪了。
李二牛捂着口鼻,眯着双眼,四处寻觅着。
突兀间,一盏锈迹斑斑的青铜灯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