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柜台,墙上密密麻麻写这文字的木板,柜台后面。
对,柜台后面,李二牛确定刚刚那声音是柜台后面的这位衣着奇怪,发也奇怪的怪异中年人道出的。
怪异中年人看着李二牛害怕的模样,嘴角划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笑着道:“本人就是这擎天城玄镜司的事老。”
李二牛尴尬的回了一句:“事老好。”
事老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越是这样,李二牛越是头皮发麻。第一次,不,是第二次,他下定了好好学习功夫的心。
事老看着起着鸡皮疙瘩的李二牛,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在这玄镜司内,老夫还能将你小子吃了不成。得了,不玩了。
事老收起了笑容,正声道:“小子,你说你好歹是一个铁牌的纪事,就不说这些,你也是个读书吧?怎么着胆子这般的小?”说道这,事老摸着他光滑的下巴呢喃了一句:难道老夫的,天音御神法大有长进。
好吗,怪不得李二牛迷迷瞪瞪的就进来了,感情因为这事老用了功夫。李二牛虽然还未有功力在身,但这俩天来翻看那本吞天灭地七大狠,也有所得。至少这句呢喃他听见。
与此同时,本关着的小门开了,一袭香风自外传来,来者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哥,身穿道袍,手上拎了一柄幽香的天师道式桃木剑,头顶束着一缕蔚蓝色的逍遥巾,饰以云纹图案,两根绵长剑头飘带落于其上,行动间自是飘带摇曳,别有一番风采。
来人的视线自动忽略过李二牛,向柜台后面的事老望去,而后躬身微笑道:“天师符道张云逸拜见郑都事老。”
声音温软如玉,叫人听得是痛彻心扉,若是女子,这般声音出来,再加上这般骏逸的相貌,多半要疯狂。
人比人,气死人,人比人,气死人。李二牛嘴里面不断的嘟囔着,确实也是,人比人不就是气死人吗。
李二牛自认为的小声嘟囔,在屋里的二位听来,和普通说话没有什么区别,清清楚楚。
事老笑的裂开了嘴角,张云逸则是不屑一顾,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说上几句又不是什么污言秽语,少不了一块肉,毕竟他太优秀了。
想到这,张云逸念在日后与李二牛同僚的情谊上,正准备宽慰李二牛几句。没有料到,事老一摆衣袖,给他来了个走你。
事老拍了拍手掌对着李二牛道:“你说你一个铁牌还没有人家一个木牌威风,这真是,哈哈哈。”说道后面,李二牛无奈的模样,让事老大笑了起来。
木牌?!
刚刚那样的人物是一个木牌,这玄镜司选人到底是依照什么来的?
“别人老夫不知道,不过你小子老夫知道,你啊绝对是个关系户,说说看家中那位又或者这是哪位家中的阁女看上你小子了。”
读心术?李二牛抬头看着事老,实诚的回道:“卑职家中在自家县还算的上颇有富余,不过放到擎天城中就不值一提了,何况玄镜司,至于是哪位阁女,这就不知道了。”
事老的话,让李二牛将自己从有记忆的那一刻,一直回忆到了现在,越想他是越怀疑,难不成真有什么管家阁女看上她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张云逸温文尔雅的声音:“大人,大人,您放我进去吧。”
“进什么进啊,等会儿吧你,这铁牌纪事还没有办完事呢,你一个木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当我玄镜司是什么地方!”
门外安静了,李二牛却好像听到了二胡悲凉的声音。他抛去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他觉得,铁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