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程举的母亲裕大太太却在和关老太太说话。
周少瑾避到了一旁的茶房,等到裕大太太走后才去给关老太太问安。
关老太太神色微微有些不虞。看见周少瑾,她这才露出些许的笑容。问了问她抄经书的事,就让她回屋歇了。
周少瑾觉奇怪,悄悄地问姐姐。
周初瑾笑道:“你别管!”但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她,“长房二老太爷那边的训表弟不是没了吗?裕大太太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怂恿,竟然找到外祖母这里来,想把自己的一个族妹送到京城二老太爷那边去服侍汾舅舅……”
周少瑾目瞪口呆。
程汾,是长房二老太爷程勋的独子。
他们这些人可真敢想啊!
她发现自己对程家越了解,就越觉得程家复杂。
前世。她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在程家住了十几年的。
“那外祖母怎么说?”周少瑾问姐姐。
“外祖母怎么会去帮她说项。”周初瑾也很是鄙视程举母亲的举动,说话很不客气,“人家长房的郭老夫人、袁夫人都没有说话,哪里就轮到我们多管闲事!”
周少瑾深以为然。
突然觉得要是五房被分了出去,好像也是件挺不错的事!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周镇的生辰快到了。
周少瑾把自己亲手给父亲做的两件衣裳。两双袜子,一个扇套,一个镜套,还有两个荷包,并给继母李氏做的一条裙子,以及其他和周初瑾一起准备的寿礼让马富山家的送去了南昌周镇任上。
东西寄过去不过半个月。周少瑾和周初瑾就收到了父亲周镇的回信。
周镇在信中除了叮嘱她们姐妹要孝顺长辈,小心安全。不要和表兄妹们置气之外,还提到了周少瑾寄去的衣服穿着很合适,李氏很喜欢之类的,最后还给周少瑾和周初瑾姊妹各寄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说是李氏给她们姊妹的体己银子,给她们姐妹买胭脂花粉的。
可见想和继母和平相处,并不是那么困难的。
周少瑾把银票收到了箱笼里。
周初瑾却觉得心疼。她揽了周少瑾的肩膀,道:“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必如此!我们籍贯在金陵,理应从金陵出嫁。”
如果说一开始周少瑾是如此打算的,可重生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却让她有另一番感触。
她道:“姐姐,做件裙子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让父亲高兴,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周初瑾一愣,随后眼眶有些湿润,摸了摸周少瑾的头,抿着嘴对她笑了笑,道:“既然是举手之劳,那也给我做件裙子。要你上次画的那个什么海棠如意双蝶团花寿字锦纹……”
“哎哟!”周少瑾跳了起来,“那是绣袜带的,哪能绣在裙子上?岂不要把人眼睛绣瞎了?”
“你不是说很容易吗?怎么?我让你绣你就推三阻四了?”
“那我给你绣个五彩云锦团花好了,也很漂亮……”
“其他的我都不要,就要那个海棠如意什么锦纹的……”
“姐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姐妹俩在屋里嘻嘻哈哈的推搡了一番。
周少瑾却奇怪。
按理说,程池还没有成亲,他屋里的针线应该由母亲郭老夫人管着才是。怎么却从来不见他的丫鬟到郭老夫人这边来拿个花样子或是要个裁剪的。
难道是平时自己没有留意?
周少瑾多了个心眼。
却发现程池不仅这些生活琐事从来都不曾和寒碧山房这边有接触,就是日常的嚼用,寒碧山房这边也不管。
如果不是知道还有程池这么一个人,她都要以为郭老夫人只生了程泾和程渭两兄弟。
周少瑾想起上次见到程池和郭老夫人相处的情景。
谁家的母子见了面不说些家长里短的,嘘寒问暖的,他们却是坐在一起下围棋的……
郭老夫人和池舅舅之间,好奇怪啊!
明天的加更依旧在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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