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水利工程也是齐头并进,距离夏粮的播种时间已不足一月,不过看这进度完全能赶得上。
镇上崔家的平价粮食继续售卖,此时老百姓也都沉住气了,抢粮风头也已过去。
基本上每天保持在两千石左右的销量,而且由原先限量五十斤变成一百斤,这样一来老百姓只需十天买一次粮食即可。这样也大大减小了排队的人数。
老百姓是沉住气了,但赵通和宋长刚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宋掌柜怎么办?他董其谏收了咱的银子,现在却躲着咱,连面都见不上,这可如何是好?”赵通焦急的问道。
宋长刚叹了口气,道:“据说姓董的出手却被打败了,现在躲着咱们明显是怕了他陈恒。”
赵通恨恨的道:“我早知道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果然是官官相护,不行咱们还得写信去京城找找表兄,让他出面,另外宋掌柜也活动活动,咱们双管齐下!”
宋长刚又叹了口气,道:“唉!昨天宋某的堂兄来信了,信上说最近正是朝廷剿贼的关键时刻,不让惹出事端!”
“什么?那……那就让人欺在头上?”赵通怒道。
宋长刚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宋长刚才说道:“现在被他们一搞,在山东就数整个青州府粮价最低,朝廷为此还发下谕旨褒奖并传视其他州府,堂兄虽在京城也不敢随便掺和此事。
赵通道:“新粮马上上市,其他小粮商已经沉不住气了,这帮人本就是墙头草,现在见姓陈的强势他们有些怕了,咱们若是想不出办法,一旦他们也开始平价售粮,咱们仓里的那些粮食可就完蛋了!”
宋长刚感慨道:“当初咱们想借灾荒抬高粮价,他姓陈的不过是从九品的小官,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想想咱们败的不冤,”
“什么意思?难道咱们就这么忍了?”赵通问道。
宋长刚点点头,道:“买卖场上本来就有胜有败,忍一时不算什么,宋某有种预感,咱们再斗下去李昌时便是样子。”
赵通牢骚道:“这灾民中有他亲戚咋地?就连知府大人都管不了,他姓陈的出什么头,这倒好咱们遭殃了!”
宋长刚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宋某算是看明白了,咱们找谁都没用,只有去找陈恒,也只有他能帮咱渡过这关!”
赵通颓然道:“可惜了,也罢!就依宋掌柜!”
两人说罢,统一了意见后,便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厂区而来。
他两人刚出三台镇,其他小粮商便接到了消息,他们虽然买卖小,但都不是傻子,立即猜到了原因。
这些小粮商们一商量干脆开仓售粮算了,不能再等了,再等黄花菜都凉了,于是这些小粮店纷纷开仓售粮,粮价比崔家还低一文。
宋长刚和赵通两人根本不知道小粮商们已经开始售粮,等他们到了厂区,报上了名号。
陈恒却没见他们,只是让人捎了一句话:“粮价不能超过十五文,若有下次他就把粮食平价卖到登莱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