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此时又急又怒,但差役们不给力,他只得上前找陈恒理论。
“陈恒,你一个小小的百户,竟敢在南阳城造次,连本官都不放在眼里,如此跋扈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若是再不收手本官拼的这顶乌纱,也要将你严办!”秦献道。
陈恒冷笑一声,道:“打了小的,出来了老的!你还有脸大呼小叫?刚才这厮调戏民女时,你在哪里?还想将我严办?你倒是试试?南阳城就是被你这等贪官污吏和这些衙内弄得乌烟瘴气,我陈恒这是为民除害!”
“说的好!”
“这等败类就该除!”
“仗着他爹这个狗官,没少作恶!”
“……”
人群中不知谁带他喊了一句,顿时老百姓纷纷指责,一时间他们父子成了千夫所指!
陈恒隐蔽的冲人群微微点了点头,混在人群中的赵三等人顿时叫嚷的更加起劲。
“你……你大胆!你这是污蔑!小小百户竟然煽动百姓指责朝廷命官,本官和你没完!”秦献气急败坏道。
正在这时,严升迈着四方步到了现场,发生此等大事立时便有差役跑回去禀报,严升一听陈恒和秦献杠上了,于是便急忙请示黄士新,黄士新虽然被任命为都转运盐使,但他没离开就还是知府,于是黄士新就把他派了来。
秦献见了同知严升急忙哭丧着脸道:“这陈恒飞扬跋扈殴打并绑架犬子,并煽动百姓对抗官府,这是死罪!同知大人可要替下官做主啊!”
此时严升早已知晓事情的经过,也知道秦光祖的德性,所以来到后也不废话,直接冲陈恒道:“陈大人息怒,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此事交与本官处理可好?”
秦献闻言震惊的看着严升,心道:“什么时候严大人如此好说话了?听起语气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在里面。”
百姓们也是目瞪口呆,刚才那些认为陈恒闯了大祸要倒霉的更是惊得半天合不上嘴,没想到这个陈大人竟然能让同知大人如此低三下四的说话。
陈恒见他和稀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顿时摇了摇头,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道:“严大人,此獠不但调戏民女,而且口出狂言,说他爹就是王法!陈某身为朝廷命官见了自然不能不管,今天就想问一问这位秦大人,请问这当今天下是你秦大人的还是朝廷的?”
秦献气的浑身乱抖、胡子乱颤,指着陈恒道:“陈贼你敢欺我?犬子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你这是血口喷人!”
陈恒冷笑一声,道:“秦大人,我陈恒不是南阳城人,之前也从未见过你儿子,咱们更是无冤无仇,陈某犯不着冤枉你,何况各位南阳城的父老乡亲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不承认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冲人群中大声问道:“各位乡亲们,你们说实话,这位秦公子有没有说过他爹就是王法?”
人群中赵三等人闻言顿时大声喊道:“秦公子说了,我们都听见了,他还说他爹是和什么董千户是有过命的交情!”
“陈大人,小老儿也听见了!”
“某也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