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鹭差点被砍死,还是两次,此时正平缓着情绪。而且他也不是个化验机器,看了看沈炼手中的匕首,没好气说道:“没见到病人,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毒!要不要我尝一口试试?”
沈炼被噎的够呛,那边抱着张嫣的靳一川却急了,说道:“岳父大人,这是刺伤皇上的匕首,皇上现在已经昏迷,您就快看看吧!”
“皇上!”
张白鹭一个激灵,一把夺过匕首,放到鼻尖仔细嗅了嗅,又闭目沉思了起来。
几人不敢打搅,早已醒来的张嫣小声问道:“皇上被刺,为何不找宫中御医?”
“有人行刺,宫中御医也不可信,所以所以我向皇上推荐了岳父大人。”
将岳父牵扯进来,引得师兄前来刺杀,靳一川有些羞愧,说的吞吞吐吐。
张嫣也是个聪明人,见靳一川脸色便知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一川不必介怀,既然决定与你共渡一生”
后面的话沈炼实在是不想听了,转过头去。
瞧着三弟两口子恩恩爱爱还不知收敛,他就心头绞痛。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自己的周妙彤周姑娘,心里怎么就特么有个什么严公子,简直能气死个人。
靳一川与张嫣甜的发腻的窃窃私语不断钻进沈炼的耳朵,终于他忍无可忍。面无表情的回头,盯着靳一川平静的说道:“三弟,不要欺人太甚了。”
“啊?”靳一川和张嫣同时看向他,不明所以。
沈炼气的想要爆炸,但强忍了,哼了一声又看向张白鹭。
张白鹭闭目思考半响,忽然站起来,说道:“张嫣,过来取药。”
靳一川大喜,问道:“岳父大人,可是有了解毒的方子?”
张白鹭摇头,说道:“只有个大概的方向,具体的还是要见了皇上才能知道。”
“那您怎么就开始抓药了?”
张白鹭宛如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宫中的御医不可信,那他们的药材就可信了么?要是我若不带些去,因为药材的原因出了什么事,那你说我冤不冤?”
靳一川对老丈人的眼神并不在意,问道:“那您得带多少药才能够啊?”
张白鹭懒得跟这毛脚女婿多说,招手带着张嫣去取药材了。
他闻了那匕首上的毒,心里已经有了把握。只是没有见皇上本人,不敢轻易决定。但该带些什么药,已经心中有数,左右也就不过那么几种。
张嫣从小就给他老爹打下手,抓药熟练至极,与老爹两人分工,很快就就将药材包好,放在了药箱里,背起来就跟着老爹往外走。
靳一川见了,赶紧上前接过,说道:“我来就好了。”
沈炼见这两人又要腻歪,说道:“快走,皇上还等着救命呢!”
他扛起张白鹭放到马背上,自己也飞身上马,对周围跟随的锦衣卫喝道:“走!”
当先打马而去。
靳一川见此也不耽搁,将张嫣抱上马,自己做在她身后,冲出了院门。
他不敢将张嫣一人留在这里,生怕丁修杀个回马枪。
几人纵马狂飙,很快又来到大街上。整个大街空无一人。沈炼胯下骏马欢喜的打个响鼻,正要撒开蹄子放纵一下,沈炼却知大事不妙。喝道:“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涌出了大队人马,将大街堵了个严严实实。一人骑着马,晃晃悠悠走到了那队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