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一惊，这才抬头仔细一看，果然，老头原本下巴上浓密的胡须，如今只剩下长长短短的一小撮儿了。

“好好吃饭，那么多话！”老头老脸一红，瞪了徒弟一眼。

......

第二天一早，方也带着婉豆站在小院里。

“在这里打扰了好多天了，我跟妹妹该走了。”方也一脸感谢地握了握小男孩的手，道别道。

“大哥哥有时间可以经常来坐坐，反正我跟师傅两人也没什么事做。”小男孩见到方也要走，不知为何脸上有些伤感。

“一定一定。”方也客气了几句，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冒昧问一句，你跟你师傅在这山里隐居，你师傅他想来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吧，想必会些修行的法术之类......”

“法术？修行？”小男孩听了一愣，“我师傅每天就喜欢写字画画，哪会什么法术。再说了，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呢？”

看小男孩的表情不似作伪，方也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看来只是一位喜欢清净生活的隐居者，至于智慧树的来历，想必涉及到人家的隐私秘密，方也倒也识趣，没有缠着去问。

“老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方也高声冲着老头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我师傅他就这样，不喜欢出来送人。我带你们离开吧。”小男孩也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便又转头对方也说。

“哼，终于走了。”老头在书房的木桌上，提笔写完了最后一笔，松了口气。

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之前绑住方也的柱子，还有婉豆睡过的床。

......

三人一路出了山谷，继续慢慢向山下走。

......

屋雾山半山腰某处深林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小黑，你走那么快干嘛？慢一点，你看看这风景多秀美，这空气多清新。”后面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有些轻跳地开口道。

“你又闻不到。”前面的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严肃地冷着脸，比较沉闷。

“我说小黑啊，你一点都不懂生活的意义啊。人生呢......”

“你不是人。完成任务要紧，赶路吧。”黑脸大汉打断了身后的声音。

“唉！你们这些克隆人，没意思，一点趣味都没有。”又高又瘦的人有些不爽地嘟囔了几句，便开始脱衣服。

脱一件，丢一件，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了。

“你干嘛。”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黑脸大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

“穿着这些一点都不自在，反正这里又没有人。”高瘦的人不在意地说。

“那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怎么办？下山之后，人就很多。”黑脸大汉认真地说。

“哎？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高瘦的人一愣，随即摆摆手，“算了，等下将他们全杀了，穿他们的衣服也一样。就算他们住在山上，总不会没衣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