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老大的心血,意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36个欢快着炫耀的憨货在吴天心头就像36头草泥马在来回蹦跶,内伤啊!该给这群憨货配备兵器了!
“高师傅……”
“别,别叫我师傅!小子,你若是真的不懂老夫便告诉你,师傅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叫的,师是指太师,傅说的是太傅,只有帝王之师才可称师傅,老夫一个匠人,而你也只是平民,何敢妄称师傅二字?让有心人听了去,你我都落不着好!”
真是这样吗?吴天眨巴着眼有些不可思议。好歹混了大学文凭,也受过几年暴力组织的正规教育,怎么来了大唐后总感觉自己很文盲呢!后世满大街的称呼,还有这样的说法?这老头莫不是诳我?算了,看在这么大年纪还在指点铁锤父子挥铁锤的份上,不计较了!也不敢计较,以后需要老头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高大师……”
“也别,老夫也不是和尚,当不得大师……”
这是又要怼上啊!自从半吊子铁匠将这位已经须发皆白的高大匠忽悠进了山庄,吴天发现自己在庄中的地位便不再稳固。原先坐二望一,庄主小娘子对自己恭敬有加,如今却在向着老三的位置下滑的厉害。
怒了!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大匠吗?
“高老头,咱可是说好了的,一根钢管换50把横刀,如今您老钢管也拿了,横刀咱可还没看见呢!”
“老夫是那赖账的人吗?吴家小子,老夫看不惯你,你不仅败家还不实诚!当初要换横刀之时,对老夫言此钢管为你吴家独有,天下间只此一根,为何却又拿出一根让铁二郎砸扁制刀。老夫问你,可是担心老夫的横刀不利,需要让你这般轻贱如此宝物?”
高大匠也怒了!老头身子骨硬朗的很,一步跨过杂物杵在吴天面前指着鼻子就开骂,
“你可知这钢管意味着什么?即便老夫用最严苛的方法度量,这钢管不仅直如线,内外孔径依旧上下不差分毫,更为难得是一体铸成全无瑕疵,此技已近乎于艺,满长安、满大唐也找不出这样的技术来。
如此一件至宝却被你生生毁去,拿来为自己铸造随处可见的横刀,你不心痛吗?你不心痛,老夫的心口却很痛!很痛!知道不?老夫想多找一件揣摩其工艺都不可得,你却毫不珍惜将之明珠暗投,满大唐再也找不出你这样的败家子了,真想踹死你算了!”
老头子骂的很欢,都骂出了眼泪。吴天先是一愣,接着摸了摸鼻子只能认了。谁让自己忽悠的太狠又被抓了现行呢!不谨慎啊。
其实也心疼,铬钼合金精密管啊!尽管是用在油路中的,没有膛线,那也是可以制作枪管的好东西,用一根少一根的。
只是那些憨货很快都将人手一把横刀,自己作为他们的教官,大小是个头目,自然不能没有一把好刀不是。正好这管子钢材高强度,高硬度,耐磨损,大小也合适,砸扁了磨出刃口便是一把绝世好刀,可以轻松完虐那帮憨货的兵器,用来装那啥正合适。更重要的是铬钼合金防锈耐腐蚀性能绝佳,不用经常擦拭打磨,绝对是懒人的最佳选择。
“还有一根!”
错了就得认罚!可不能将这老头子气坏了。大匠可不是铁匠,营造、制器,懂得东西多了去了,老头子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