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只有她一人,她倒当真不敢在这荒郊野外玩生存游戏,还好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保护她的人陪着她,想必这也算是老天弥补她了吧。
叹了声气,花心走到火堆旁边,随意地捡起堆在一边的树枝,扔进了火堆里。
现在没有碳,这火又烧的慢,马,诶,马去哪儿了?
左右不见马的踪影,花心忍不住问道,“马去哪儿了?”
“我担心那些人会循着踪迹找到我们,便将马赶走了。”阿周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慌张,好像是躲避追杀的老手一样。
难不成这个少年日日做的便是保镖的工作吗?可不是嘛,他现在也算是她的保镖了。
抿唇轻笑,她顺手摸了摸怀里鼓鼓的钱袋子,所幸颠簸一路,这钱袋没有丢。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她有金子傍身,再加上一个可以救她于危难的保镖,那这个世界应该也不会很难混,就像当年她独自跟着男友私奔,同样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角,她还不是过得如鱼得水。
见阿周向着自己走过来,花心仰头对阿周说,“明日我们便进城去。”
“姑娘金尊玉贵,可别脏了姑娘的手。”阿周根本没搭理花心的话茬,而是劈手夺了花心手里的树枝,插在鸡身上,烤起肉来。
心里苦笑,可面上花心却是非常平静,这个小子哪里有点奴才的样子,她不过是帮着生生火,有什么好生气的。
深吸一口气,花心柔声服软,“我知,你怨我不为阿娘忧伤,可你要知道,阿娘死于非命,我得为她报仇。”
报不报仇暂且两说,现在还是先哄阿周高兴为妙,只有把阿周哄高兴了,她才有烤鸡吃,更不会一个人陷入危险中。
果然,阿周侧头看向花心,见花心一脸真诚,他狐疑问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夫人?”
主人的事情,他一个奴隶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事,日后再说。”花心敛去一丝浅浅的笑意,语气也冷了下来。
虽然花长功不是她亲爸,可毕竟是她身体的父亲,也算是她名义上的爹了,她可不想告诉第二个人,自己是个亲爹都容不下的人。
母亲也没有告诉她,花长功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也许是面子上挂不住?可她不是已经被掉包了吗?按理来说,现在天下已经没有花心这个人了,花长功根本没有必要对她赶尽杀绝,而且带着要杀了母亲,他的妻子?
不,也许她根本不是嫡女呢?
若有所思地看向阿周,她得想办法从阿周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阿周。”花心迟疑地唤道。
听到花心叫他,阿周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她。
定了定神,花心小声问道,“你还记得你进府时的事吗?”
“自然记得,虽说是十年之前,可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阿周想起故去的夫人,表情也变得悲伤起来,“若不是因三姑娘死活不肯嫁给熙王,夫人她”
阿周没有说下去,他拧过头不再多看花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