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不是草书,不然,可真是要看天书了。
一通文章看下来,虽然有些字也不认识,可也猜得出七七八八,东拼西凑,便将杨胜的意思领会了三分之二。
除了一些嘱咐她保重的话之外,杨胜还说,将这些个奴隶都送给了她,以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奴隶,她自然是会要的,不过还是想不出来,究竟这杨胜觉得哪里欠了自己的人情了,需要这么帮着她?不会就因为她胡诌了几句关于凝儿姑娘的话,杨胜便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吧?
按理来说,杨胜能够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应该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啊,他专门备下姨妈巾给自己,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摸着这用棉布做成的姨妈巾,心里冷热酸甜全都尝了一遍,想不通也不再纠结,反正日后应该也是各走各的,何必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呢!
古代的这些huahuagng们,对女人还不就是玩玩而已嘛,谁又会付出多少真心呢!
收敛心思,花心很快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又将杨胜留给她这些奴隶们的aishen契和文书官验统统收在怀里,挑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中小憩。
长呼一口气,花心又重新坐了起来,定定看着车门,眯眼寻思起来。
现在她坐拥这十来个奴隶,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可这富贵来得太容易,真的安全吗?
还有一个月才能到丹阳,这可真是长途跋涉了,大霆国是不是真如车夫所言,非常安定,没有半个小贼?
抬手掀开车帘,温和地对车夫道,“公子临走时可还嘱咐你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们照顾好小郎。”车夫腼腆地笑了笑。
难道杨胜就没有告诉他们,现在他们这些奴隶的主人已经是她了吗?
花心不动声色地说,“还未请教您如何称呼。”
“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小郎说话也是斯文,有啥请教不请教的,叫我阿顺就好。”车夫突然觉得这个落了难的小娃娃很有意思。
花心刚想说点什么,却见不远处一人一骑直冲而来,掀起翻天的尘土,看不清马上的人究竟是什么面容。
“顺伯。”冲到跟前,来人翻身下马,向着车夫叫道,车队也随之缓缓停下。
仔细向着来人打量,这男人正是不久前叫她上马车与杨胜说话的对眼儿小厮。
顺伯见他面色不佳,蹙眉问道,“可是前面有了什么事?”
“前面似是”结结巴巴,对眼儿的小厮显然紧张极了,“有贼。”
真的有贼?
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遇到贼,这他们许多人还不都得跟着陪葬吗?
“他们有多少人?”没等顺伯说话,花心紧紧地盯视着这个对眼儿的小厮,她勾起唇畔,瞅了眼前面被密林包裹着的小道,向着他问。
顺伯见对眼儿小厮不说话,他蹙眉骂道,“小伍,平日看你机灵,今天怎么这般经不起事情了!这大霆国多少年都不曾有贼,你可不要是看错了。”
“小伍,你可瞧清楚了,前面究竟是有多少人?”花心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