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三步并两脚冲到院中,她站到了南吟泓的面前,抬头看向他,“信里说了什么?”
“本王倒真是不知,你不仅话本子写的好,戏演得也是这样逼真。”对上花心质问的眼眸,南吟泓冷冷地说道,“日后,天涯海角任你走,本王绝不会再干涉你。”
说罢,南吟泓绕过花心,快步消失在院子里。
空,空,全都是空。
没有难过,可也没有欢喜,只是觉得周围一切都变得虚无,笑不出来,可也哭不出来,好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离,让她的一颗心徒有其表。
“妹妹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殿下最喜欢的便是太子,一旦事关太子,便会立刻竖起倒刺,别说是妹妹你了,便是皇上,他也是顾不得场面的。”卫欢款步走到花心的面前,看着花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缓缓地对上卫欢轻蔑的笑容,她才觉得自己从一场梦里醒了过来。
“很想知道我是如何让他对你失去兴趣的?”卫欢言笑晏晏,似乎是非常高兴,“那白玉纽扣是我舅舅花长功的,可能你不会知道这些事,曾经熙王娶过一个正妻,便是我舅舅家的小庶女。”
果然,自己真的是庶女出身,难怪花长功那么狠心了。
不解地看向卫欢,她真的知道了?
“我舅舅家与太子,那可是世人皆知的两个阵营,你身上掉出了我舅舅的东西,殿下自然猜忌你是花家的细作,更何况,你恰巧姓花,说不准会是花家哪门子的远房亲戚呢!”卫欢越说越得意。
原来如此,还好,她的身份没暴露啊!
心中松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道,“那那封信呢?”
“信里不过简单几个字罢了,太子遭污蔑,有何可行之法?”卫欢毫不避讳地解释。
原来太子污是这个意思,后面的
好一个一语双关,既可以骗她,也可以用来污蔑她。
即便是自己认识字,只怕今日也得上当吧?
不过,那日那个奴仆不是说信里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吗?
“那联络地呢?”花心追问道。
既然已经死了,那也得死个明白才可以。
卫欢歪了歪脑袋,“若你去了那里,那你便是去和花家的人接头,若你没去,便是殿下以为你会去和花家的人接头。”
算无遗策啊!她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怪就怪这南吟泓的字实在是太潦草了,比楷书不知道难认多少倍!
“愿赌服输,谢谢你。”花心微微抿唇,释然地一笑。
南吟泓不纠缠自己,也算是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卫欢见花心要走,她呵呵笑道,“你不歇斯底里?不去找殿下解释?”
“我既然说了,愿赌服输,便不会去纠缠了。”顿了顿,好像哪里不对劲,苦笑道,“我从未纠缠,是我得感谢你,帮我摆脱了他的纠缠。”
话音落罢,已经无心再继续和卫欢勾心斗角下去,她一步一步走出了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