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轻笑,毫不客气地坐在顺伯对面的小板凳上,“怎么,顺伯不欢喜见到我?”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是实在没想到姑娘会突然回来。”顺伯看见花心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面孔,他们还穿着捕快的衣服,不由得紧张起来。
微微一笑,接过寒疏递来的碗筷,自己给自己捞起面片来,“有些事情,迫不得已,这两位是博陵县令大人身边的人,阿甲阿一,你们带他俩去酒楼喝酒吧,给我好生照料。”
“是。”阿甲和阿一同时应了一声后,带着小锤和小断走出院门。
都长途跋涉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这几日如何?还顺利吗?”花心笑眯眯地看向顺伯,见他端着的碗哆哆嗦嗦,狐疑地看向他。
顺伯笑呵呵地回应,“都还顺利,只是愿意去美容馆按摩的人还是不多,整日零碎卖些胭脂水粉,略有盈余,说书场人多杂乱,好些常客宁可私下请说书先生到家里说,纷纷弃了场,生意大不如前了。”
花心抿唇不语。
这是必然的趋势,便宜了,自然是什么人都有的,再有个咸猪手,爱调戏妇女的流氓,那女人的声明可就要毁之一旦了,至于按摩嘛,新兴事物自然难以接受,这都是合理的。
“是我不善经营,姑娘不如回来吧?”顺伯有些愧疚。
抬眼见顺伯心事重重,盈盈浅笑道,“这不怪你,明日便关了说书场和美容馆吧。”
“这”顺伯不解其意,即便是生意不如从前,可也算是尚有盈利,怎么却在这个时候要关了店铺呢?
“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这边处理好了以后,你们就都跟我去博陵吧。”想想蛮夷都有流寇了,那大霆这许多年没有贼匪的安定日子大概也所剩无几了吧。
顺伯点头,“好。”
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顺伯已经对花心的话深信不疑了,如今花心说应该关了店铺,大抵确实是应该关掉的。
“阿戊,明日去请个大夫来,替顺伯诊一诊。”吃了满满一碗的煮面片后,放下碗筷嘱咐道。
阿戊连连答应下来。
虽然不是医生,可花心知道,在现代有一种病在最初时的临床表现就是手不由自主地抖,顺伯年纪也大了,是该好好注意身体的,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他太累了吧?
“姑娘,我这身体好着呢。”顺伯惊愕地叫道。
看着顺伯挺着胸脯的模样,忍笑道,“我见你黑眼圈严重,找个大夫开些补药来也是好的。”
伸展拦腰,花心走进了自己的卧房睡觉。
太累了,这些天昼夜不分地赶路,自己这屁股都被颠得肿了,虽说骑马没有骑自行车累,但毕竟是长时间奔波,所以现在放松下来,困倦和劳累刷地侵袭而来。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射进来,让房间里温暖了很多,起榻穿衣服洗漱后,花心打开了房门。
“姑娘。”顺伯和许多人排排站在院子里,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花心。
这怎么了?刚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