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非得回南吟泓那里,只是她想亲口告诉南吟泓,自己解决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高兴的。
心里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绽开微笑,勾着唇畔,没多久便回到了营帐里。
不过,此时的营帐空空如也。
从营帐里走出来,向着侍卫们问道,“殿下呢?”
“去审讯契丹的俘虏了。”侍卫说道。
又是那个伊布可吗?
向着四处瞧了瞧,有些摸不准方位,“那间营帐在何处?”
这每个营帐都长得差不多,要不是这间营帐外的侍卫她认识,恐怕已经走错好几次了。
“东边第二间。”侍卫指着前面,说道。
花心长舒一口气,向着那审讯室走过去。
这几天被武禄的事情缠身,她倒是忘了,得让南吟泓快点解决了这家伙的性命才行,万一此人逃脱了,那岂不是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嘛!
早知道这个伊布可这么小心眼,当初在城墙上自己就不说那些话了。
几步走到了审讯室的营帐外,撩开帘子从容地走进去。
因为营帐里只有南吟泓和伊布可,所以外面放哨的侍卫也没有拦着花心。
“殿下。”花心眼见那边的伊布可血肉模糊,没敢看第二眼,侧眸死死盯着另一边的南吟泓,向着他走过去。
南吟泓见花心进来,立马向着门外唤道,“来人,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虽然花心经历了逃亡,也检验过尸体,可她仍旧对这个身上皮开肉绽的罪犯有些心悸。
等侍卫将一件干净的袍子披在了伊布可的身上,花心这才从南吟泓的怀里露出脑袋,“殿下,此人狡诈,不可留他性命。”
“哈哈哈哈哈。”伊布可听到花心这么说,当即仰头大笑,“没错,你的女人说得对,若让我一日活着,我便会一日想着要杀了她。”
如果是输在了南吟泓的手上,那他就算是恨,也是可以接受的,可偏偏被一个女人打败,这是莫大的羞辱,只有亲手宰了这个女人,他才能够以一颗干净的心去见天上的神明。
“哼,”南吟泓紧了紧环着花心腰肢的手臂,冷笑一声后,不屑地问道,“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伊布可没有说话,他只是如狼似虎地盯着南吟泓怀里的花心。
直直与伊布可对视,花心眯起眼睛,“殿下,此人不是容易对付的。”
一个怀有仇恨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因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而且,一旦伊布可逃跑,那她就是在京城里,也得日日提心吊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如此,索性就砍了伊布可的头,反正自己是不信鬼神的,她倒想瞧一瞧,一个死人,会怎么来找她报仇!
“你太高看他了。”南吟泓讥笑一声。
不安地皱起眉,她抬眼看向高大的南吟泓,见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心里越发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