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妹子。”那男人将女人扶过来,跪倒在地上,低低说道。
看那男人彬彬有礼,花心眼睛一眯,“你中过秀才?叫什么?”
“小生名唤陈金贵,二十岁时中了秀才,如今已经三十有二,还未中举,实在惭愧。”那男人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个秀才却让自己的妹妹去卖,当真是软弱可期。
花心想了想,问道,“旁边这位是你妻子?”
“然。”秀才点头。
花心缓步走下台阶,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驿馆外,看着围观的百姓,她淡淡道,“有谁认识这位陈秀才?”
没有人站出来,大家都静悄悄地注视着花心。
“陈秀才没人认识?那他这妹妹你们一定知道吧?若是仍旧没人认识,楼可知道?”花心冷笑一声,继续问道。
没等人群中有人开口,身后的女人便歇斯底里开始哭了起来,“天杀的,是谁害了我家妹妹,我家妹妹人都已经没了,还有人污蔑她!”
“掌嘴!”蓦地回头,厉声喊道。
两个侍卫冲上去一左一右噼里啪啦地便给了那女人两巴掌,花心看着那女人的脸肿胀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你再如此放肆,这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就是你的下场!”
“如有人认识,可站出来说一说,只要情况属实,赏黄金百两,熙王殿下不会食言。”顿了顿,花心补充道,“如有半句假话,欺骗殿下,那后果自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倒是不信了,这陈秀才的悍妇就真的没得罪一两个相邻。
“我认识。”果然,花心的话音刚刚落下,人群中便走出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
非常感兴趣地瞅着这少年,花心让开半步,“请郎君进来说话。”
事实上,自己也才十五岁,和这个少年算是同龄人,所以花心便以礼相待。
少年挺着腰板走了进来,那陈秀才一见到少年立马垂下头,而那个被掌了嘴的妇人则又放声大哭起来。
南吟泓站在廊前,他眼见着少年走进来,拱手施礼后,跪倒在陈秀才的身后,“陈举清认识此悍妇。”
“没天理了啊!儿子不孝啊!”那女人瘫坐在地上,放声哭诉着。
原来,这个小少年时陈秀才的儿子,现在好了,一家子都聚齐了。
花心冷眼旁观,南吟泓则垂眼道,“说。”
“此悍妇是我的母亲,我深以为耻,女子应守妇道,然此悍妇常常顶撞丈夫,言语讥讽丈夫,有悖妇德,可恨也!”陈举清抬起脸,双目炯炯有神,颇有六亲不认的文气势。
花心的心里苦笑,这古代的女人稍微强势一些就会被诟病,想一想在现代的时候,那么妻管严
饶是有些同情这哭嚎的女人,但花心还是对此表现出了不满,她强悍与否是她自己家里的事情,她管不着,但是现在要败坏南吟泓的名声,那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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