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腿很粗啊!”东方润南感叹。
北厂直接向人皇负责,权力极大,监督百官和其余相关人等,可随便抓人。北厂的首领是个太监,称作“厂公”,由人皇任命。
……
一个村庄,村长觉得下面有人反对他,但不知具体是谁。他便养了几条狗,把狗放出去监视村民,发现谁私底下说他坏话就抓谁,发现谁反对他就杀谁。
这几条狗所在的官署就是北厂。
怪不得小郡主看不起剑门,北厂是人皇的狗,而剑门是北厂的狗,不当人,跑去当狗的狗?这……很难让人看得起啊!
不过有的时候,为生活所迫、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当狗,否则活不下去……
人生艰难啊!然而,狗生也不简单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管是当人还是当狗,自求多福吧!
东方润南唏嘘不已,开始思考人生。
“剑门已经不是以前的剑门了。”费鹄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投靠北厂的?”东方润南问道。
“就这十来年。”费鹄说道。
“朝中有人好办事。”东方润南笑道。
“没什么好的。”费鹄喝着酒。
“不好为何投靠?”东方润南一愣。
“被迫的,你以为自愿的?”费鹄反问。
“哦?”东方润南眼睛一亮,这里面有隐情啊!
“我听说,当初,北厂抓住剑门的把柄,说剑门想谋反,上报了人皇。”费鹄谈兴大发。
“你听说?”东方润南问道。
“这种事都是听说,我又不是剑门内部的人。”费鹄说道。
“你说你说。”东方润南洗耳恭听。
“人皇大怒,下旨铲除剑门,一个不留。”费鹄说道。
“这个……我想问一下,剑门凭什么谋反?剑门中有谁能打过人皇吗?”东方润南挠着头,很费解。
“人皇的实力,当今天下,无人可敌。”费鹄说道。
独尊级修士,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人皇。人皇不死或不老化,天下不可能出现第二个独尊级。
“对啊!剑门想死啊谋反?完全不合逻辑!”东方润南皱着眉,喝酒。
“或许……”费鹄张了张嘴,转了转眼珠,咽下了后面的大逆不道的话。
“或许什么?还有或许?”东方润南问道。
“或许只是找个借口。”费鹄换了说法。
“找借口?”东方润南仔细一想,明白了,“人皇看剑门不顺眼,正好消灭之?”
“嗯……”费鹄笑了。
“然后呢?剑门如何度过危机?投靠北厂?”东方润南问道。
“我听说的,不知真的假的。”费鹄提前告知。
“什么?”东方润南很期待。
“听说啊,剑门门主为了保住门派,亲自前往皇城,负荆请罪,当着人皇的面,挥刀自宫……唉!”费鹄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我去!”
东方润南听到最后四个字,吓得站起了身,手里的酒泼出去大半,自己却浑然不知。
“冷静冷静!兄弟冷静”费鹄笑着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以示安慰,“我是听说的,做不得准的,别太认真了。”
“……”
东方润南震惊无言,缓缓坐下,惊觉胸口凉凉的,他一低头,看见胸前的衣服已湿,再瞧瞧几乎空了的酒杯,才知是酒洒了。他放下杯子,擦拭衣服。
费鹄笑而不语,暗忖,东方兄弟终究年轻、阅历不足,这也能激动?少见多怪!
当狗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更不是那么好当的!东方润南只觉心底发寒,这恐怖残酷的异世界!太不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