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揣测着四婶震怒的样子,挑起的眉角落了下来,笑着打发绿蕉去给自己沏杯茶来,渴了大半天了。
绿蕉应声而去。
刚提起茶壶,门口帘子一晃,冲进来个人。
伴随着一阵喧闹,连二爷大步流星地走近,凑到她跟前仔细看两眼就骂道:“说!谁将你气哭了?爹爹让人揍他!”说着就捋起了袖子。
若生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去阻,将他的袖子放下来,道:“您怎么就这么跑进来了?”
外头那么多人,拦他却也是拦不住的,也没人真敢拦。
若生攥着他的袖子不放,无奈说:“好歹也先支个人来传话才成样子。”
连二爷瞪她,“那你叫人气哭了怎么也不知支个人来找我帮你出气?”
这……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如今这不好好的吗?”若生冲绿蕉招手,让她送了茶上来,亲自递给她爹,“您别急呀,我都已经出过气了。”
连二爷半点不客气地接了一口灌下,随后长出一口气,道:“那你说说,你都怎么出的气?”
“我把人赶出去了。”若生推敲着,拣了他听得明白的事说了。
连二爷却并不十分满意:“到底是哪个?叫什么名?”
若生不敢告诉他是四房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立即就冲去四房找四婶算账,她便企图蒙混过关,只说是个婆子,又飞快转移了话题说起那新来的厨子做的吃食,说起这眼瞧着天日渐暖,万物复苏,也快到时候吃春饼了。
春饼又名五辛盘,以各种时蔬、饼饵、果脯等装盘而成。
连二爷喜欢吃甜的,对糕饼点心情有独钟,对果脯也喜欢得紧,听到她说这个登时眼睛一亮,眨眼间就被她给带跑了话头。
出了木犀苑往四房去的红樱母女俩,却没这好兴致。
俩人饿了大半日,连滴水都没喝进嘴里过,这会口干舌燥,浑身无力,连吱个声都嫌累人。
原想着回了四房怎么也能喘口气,哪曾想这脚还没站稳,四太太就打发了人来训话。
红樱被三言两语赶回了家去歇着,只崔妈妈一人被带到了四太太跟前。
一进门,崔妈妈就哭开了,“太太明鉴,奴婢冤啊……”
回应她的却是四太太一句——“掌嘴!”
崔妈妈愣住。
牛嫂子马上应声扬起了手,左右开弓,没两下便将崔妈妈一张脸打得高高肿起。
四太太则吸着气,揉着手中帕子咬牙道:“你也不是头一天进府当差,难道连怎么说话也不知?若连这点规矩也得重头学,你倒不如死了安生,省得平白给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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