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尹哪敢做主,“柳姑娘,你说呢?”他将烫手山芋送出。
柳如梦望向叶希之,后者心领神会,言道:“只要钱公子能答应不再叨扰柳姑娘,此事就依钱大人所言。”
“好!”钱迟瑞起手向赵卿承作揖,“那老夫便现行告辞。”他大步流星欲带钱远卓离开,却被赵卿承唤住。
“钱大人,留步。”
钱迟瑞脚下步子一怠,浓眉皱起,“王爷还有何事?”他不解,唤他来不就是要他给个话,顺便把钱远卓带走。既然事已解决,还留他作甚!
“今日将钱大人请来并非全然是为柳姑娘这事,还有一事想钱大人为本王解疑。”
钱迟瑞的心一沉,回头看了看钱远卓,只见钱远卓低着头,都快埋到地下了。心道:不妙!可转念一想,自己鲜少有事会让其知晓,即便其口无遮拦,也无从说起啊!
“请王爷直言。”
眼见钱迟瑞貌似坦然之状,赵卿承心中冷笑,“不知稍后你这老匹夫还能不能这般淡定。”
“那本王就不兜圈子了。”赵卿承顿了顿,道:“本王想见识一下钱大人府中那块与众不同的玉坠。”
钱迟瑞大惊,立即明白赵卿承言下之意,否则定不会莫名其妙的问起玉坠的事情。上却依旧维持着镇静,佯装不解的发问:“老夫夙爱玉器翡翠,这与众不同的玉坠倒是有几块,不知王爷想要看哪一块?”
“狼首玉坠!”赵卿承直视钱迟瑞,他那丹凤眼里所透露的讯息让钱迟瑞不寒而栗。
果然,赵卿承口中道出的这四个字证实了钱迟瑞的猜想。他眼扫众人,不用多想便知必然是这个逆子透露的,此刻即便捶胸顿足也于事无补。不知那逆子到底如何说的?又说了多少?
“什么狼首玉坠?”钱迟瑞有心装傻,探着赵卿承的底。
“爹,就是”
“你给我住嘴!”钱远卓欲插言提醒,却被钱迟瑞喝止。他是怕那个逆子再胡乱说些什么,这事只怕会更为棘手。
厉未惜也是心思极敏锐之人,她也怕钱远卓会再次开口,致使钱迟瑞知晓,他们眼下并无掌握到任何实质的证据,到时厉未惜再想诓骗钱迟瑞就难了。
“王爷,既然此案已结,不如让陈大人先行结案。这后话我们且到内堂去说,如何?”厉未惜建议。
“甚好!甚好!还是王妃思虑周全。”厉未惜的提议正合钱迟瑞的心意,眼下他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如何应对。
“也可。”赵卿承依然是不会否决了厉未惜的想法。
陈府尹速速结案,又亲自为将一干人等带路,叶希之没有跟随,钱远卓倒是意欲同往,却被其父拦下厉未惜心中一定,她不想让这父子俩有任何沟通交流此事的机会。
众人随陈府尹向内堂而去,厉未惜则脚步一怠,公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