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春桃一脸得不耐烦,嘟囔着跑去开门。
但当她打开门看清来者之时,她表情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仅毕恭毕敬地让开路方便来者进入,而后乖乖地为其掩上门,退了出去。
厉未惜见春桃去开个门,却半天没个动静,问道:“春桃,又是谁来了?”
“看来,来找你的人不少啊?”赵卿承迈着稳健的步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厉未惜有些意外。
“怎么旁人可以来,本王就来不得?”
厉未惜没回答,而是侧身看了看赵卿承身后,便知春桃似乎已经闪人了,无奈之下唯有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王爷找我可是担心下一场比试?”
赵卿承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一身戎装的厉未惜有些失神。方才进门时,她是坐着的他未曾留意,如今她起身倒水之际,他才注意到。虽说他也曾见过她女扮男装,可这一身装扮与之又有些区别。
只见,厉未惜一头青丝束于脑后,迎风飘散清澈的眼眸在略施粉黛的脸庞上更显熠熠生辉,加之这一身浅青色的骑射服,凸显出她的干练与英气。
“本王的眼光不错,这身衣裳很适合你。”
厉未惜一愣,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对,方才她明明是在问他是否是因为担心她下一场的比试而来,他居然回这话。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接他的话了,唯有装没听见。
“你方才问本王什么?”他这才想起她刚才好像问了自己什么。
厉未惜轻叹一声,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呢?可曾担心自己下一场的比试。”他反问。
好看的丹凤眼直视着厉未惜,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似乎很抗拒他总用这种能轻易看透人心的眼神注视着她,她不喜欢被人看穿,特别是赵卿承。
厉未惜避开他的眼神,才道:“平心而论,我自认已做好了十二分的准备,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但我却无法保证自己下一场一定能获胜。”她不想有所隐瞒。
赵卿承点了点头,他就喜欢她这种实事求是的性子,既不妄自菲薄也不骄傲自满。
“下一场即便是输了也无所谓。”
他的回答让厉未惜有些吃惊,之前明明那么在意比试的输赢,为此还特意亲自制琴赠与她,为何眼下又突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抬眼望向他,揣测着他的心思,而赵卿承未曾回避她的眼神,任由她肆意地打量。
片刻过后,厉未惜收回了目光,因为她从赵卿承的眼神中看出,他并非故作姿态,而是当真这么想的。
“我想尽可能的拿下所有的比试。唯有这样,才可防有心之人借题发挥,日后也不至于让旁人诟病。”她缓缓开口,道出心中所想。
他未曾想到厉未惜竟会为他设想的这般细致,心中一暖,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地担忧。
“你可知下一场比试或许很危险?且本王及手下无法在你危急之时施以援手。”
她点了点头,“即便如此,我也想要放手一试!”她清澈的眼眸中透露着坚定。
原先赵卿承是想为昨夜之事向她解释一番,也想对她之前两场比试中的出色表现表示赞扬,谁知二人的话题却越说越是沉重。
算算还有些工夫,他不想打扰她有限的休息时间,起身准备告辞。
“你好好准备准备,切记以自身安危为重,莫要以身犯险。”当他走到门口之时,犹豫半天又道:“昨夜,是本王有些过火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