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您说,给我家怜儿一个什么名分?”
厉夫人的步步紧逼让钱迟瑞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着也得在面子上做得漂亮些。
“厉夫人稍安勿躁,老夫之前也说了吾等换个地方慢慢谈,也好给厉二小姐时间整理下衣裳。这儿那么多人瞧着,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老这么着也确实不太妥当。”
旁人听完都点头,觉得钱迟瑞的话不无道理。可厉夫人只是回头一把拖起不知何时已然穿戴得差不多的钱远卓,随手将床榻边的幔帐拉了下来,把依旧呆坐在床榻角落,满脸泪痕,双目呆滞的厉未怜整个遮挡住。
“好了。钱大人,您不用在为小女忧心了。”厉夫人是铁了心不跟钱迟瑞私聊,“现在可以您可以说说给怜儿什么名分了。”
钱迟瑞现在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对这位厉夫人非死赖在这里也是束手无策。他瞥了眼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停格在厉未惜身上。
“颜王妃,不如您替老夫劝劝厉夫人?这里的确说话不方便。”
对于钱迟瑞的求助,说实话厉未惜即使有心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厉夫人又岂是会听她劝说的人!
“钱大人,您有所不知,母亲她向来是说一不二。若非她自己改了主意,旁人休想让她动摇分毫。”
钱远卓此刻也算是看出来了,他爹也并非当真想让他收了厉未怜。如若不然,他爹也不会执着于私下交涉。看着他爹钱迟瑞被厉夫人逼得有些急火攻心,又无何奈可的模样,钱远卓恨得牙痒痒的。
“名分?什么名分?给小爷我白玩的姑娘多了,也不差你女儿一个!更何况是她自己爬上小爷我的床,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跟我爹要名分!”
才挨了厉夫人一巴掌的钱远卓本就不爽,加之见厉夫人对他爹步步紧逼,说出口的话自然难听至极。
这一次,钱迟瑞倒并未喝止钱远卓,想来他也是被厉夫人给逼急了,气得不行。既然,厉夫人不顾及脸面非要在这里说,那他就放任钱远卓,让其跟她说个明白。待厉夫人的想法有所改变,他再出头也不迟。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这回轮到厉夫人气急了,她对着钱迟瑞嚷道:“钱大人,您看看令公子,说的这话还像人话吗?”
对于厉夫人的指责,钱迟瑞摆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似入了定一般,置若罔闻。
“你别对我爹嚷,你去问问你女儿便知。”钱远卓拦在了他爹面前,继续跟厉夫人对峙。
厉夫人似乎挺怵钱远卓的,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驳。
“果然,对付无赖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流氓!”赵卿承和厉未惜二人同时心想。
钱远卓见他爹并未阻止他,更是滔滔不绝起来,他继续开口道:“方才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地离席之后进屋,躺下之后觉得有些燥热,想着兴许解开衣衫能舒服点。没想到你女儿就进屋了,她一边帮我宽衣解带,一边问我是不是浑身发烫很难受”钱远卓正说得兴起却被幔帐后面的厉未怜阻止了。
“住嘴!不要再说了!”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