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厉未惜也不慌张,大脑飞速运转。她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题一:当年我在宫中所发生之事,我不记得了;问题二:这几年我并非装傻;问题三:此一时彼一时。”
她话音刚落,赵卿承一个箭步上前单手用力捏制住厉未惜瘦小而柔滑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本王最恨别人耍花样!”她的回答似是而非,让他很不满意。
虽然下巴被捏得硬生生的疼,可厉未惜既没喊疼也没反抗,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无惧且倔强的与他对视。她说的都是实话,何惧之有!再者而言,她若此刻示弱或是动摇,赵卿承定会认定她耍诈,即使再做解释也是徒劳。更何况这种疼痛比起做替身演员时所受的伤真的不算什么。
赵卿承在她的眼里既没看到惊慌也没有读到胆怯,有的只是坚毅和坦诚,渐渐地松开了手,目光却依然在厉未惜身上游走。
为以防他再都手,厉未惜决定与赵卿承保持安全距离,当然这只是她自我安慰的行为罢了。
拉开些许距离后,厉未惜斟酌一番道:“王爷,我方才所述句句属实,而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是刚才回答的佐证。只是非一般常人所能接受和理解,但绝无半点虚假。”
“你只管说,至于是真是假,信与不信,本王让自有定夺。”赵卿承的回答简单明了。
赵卿承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厉未惜亦打算破釜沉舟,“王爷,可信灵魂出窍一说?”
赵卿承不言语,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
见此情形,厉未惜索性直接把自己随她爹进宫后失忆,以及魂穿的事情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期间厉未惜一直在观察赵卿承的表情,奇怪的是他除了听到她说灵魂出窍这一点有些震惊以外,便是一脸平静。倒让厉未惜摸不到头脑,思考着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当厉未惜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赵卿承二话不说,拉着她推开书房的门,对外面候着的下人,道:“备车,本王与王妃要出去一趟。叶公子来了让他等着。”
一路被他拖着走引来不少下人的侧目,厉未惜不乐意了。她用力扯了扯赵卿承,“王爷,这是何意?先放手再说,我自己会走。”
见赵卿承并不理会,依旧拉着她一路疾走,厉未惜言语中透着些许委屈,“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自己不能证明。”
“本王能!”赵卿承回头,丹凤眼弯弯,那笑容带着致命的魅惑。
什么!这次厉未惜脸上惊讶的表情展露无遗。
等她回过神来时,早已坐在马车上缓缓向城外而去。赵卿承的马车从外面看很是普通,甚至有些过分朴素。可内部就相当考究了,虽谈不上奢华,但在细节处却又十分讲究,坐垫柔软舒适,矮桌周围包了一圈软皮,诸如此类的小细节比比皆是。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只是赵卿承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多久马车便停了,厉未惜跟在赵卿承身后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独处于山间的庄子。
庄子外一老妇人似已等候多时,见马车停了便速速迎上前去,施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赵卿承一改往日的孤傲,对那老妇人甚是温和,拉过老妇人的手,“乳母,多日不见身子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