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呵，你当萧炀是干什么的？在他眼皮子下耍心机，你当是你艺高人胆大与虎谋皮？是自投罗网。不查清楚我怎么会去跟你谈条件，你以为我那么长时间是在等你消息？”

樊离后背一凉。

“他是不至于手眼通天，但就这点事，想知道也不难吧？剧组就这么大，做过什么都会留下痕迹，所以樊导，你是装没发现呢，还是真的大条呢？”

“我，我，我怎么会...”

“吓你的，还当真了？”唐苒嗤笑出声“紧张什么，要真跟你有关，我都已经在酒里下毒了，还在这跟你聊天？”

樊离一惊，卧槽，不会吧，赶紧低头看了眼酒杯。

“你脑子忘带了吧。”唐苒无语。

“不是，苒苒，你照照镜子，你看看你刚才表情多吓人，以后我拍悬疑片一定请你来演。”

唐苒黑线“唉，烦，头疼，话说你之前不是对朱怅延挺不满意的吗，怎么还帮他说话啊？”

“我对他这个人没意见，他也挺惨的，其实演技也不错，可惜跟的经纪人不是什么好鸟，把他耽误了。而且本来就缩减了他很多戏份儿，他也没闹。”

“他闹什么，剧本要详略得当，有侧重点，讲故事要把握节奏，都是圈里混这么久的，谁不懂这个道理？”

“话是这么说，但是神操作的艺人多的是，鼓动粉丝闹的也不在少数。我拍第一部戏的时候，组里一群牛鬼蛇神，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把戏拍出来的。”

唐苒在第一次跟他合作之前就查过资料，知道他第一部戏，题材很特别，节奏把控的也好，一举成名。

“听说樊导是导演世家啊，也会遇上这种事？”

“我爸看不上我拍的东西，说我这东西没有艺术性，他倒是拍的高大上，几个能看懂，我说我拍片子是为了给大众看的，要让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作品，他说我哗众取宠，话不投机，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帮我，我也不会要他帮，我就是要让他明白，我拍剧情片一样能拿奖。”

“角度不同，都没错。”

“是倒是这么回事，可不能聊，一聊这个就吵，我妈看我们俩都烦。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是拍过商业片。”

“朱怅延条件不错，他们公司怎么给他配了这个团队。”唐苒也不是很能理解，他这性格，现在小女生多吃这一挂啊。

“澜晴不是一直都那样，他们那条件好的多了，可惜没人好好经营，公司等着吃现成的，他还能有个单独的经纪人就算不错了，还有那么多自己在外面拼的，老总玩票的，根本没把公司当回事，在澜晴还能火，全是看命了。”

也是，朱怅延比起庄霖还差点，当初庄霖也是没人管，签了公司也还是要自己闯。

“你快走吧。”唐苒开始赶人。

“你还有事？”

“约会。”

樊离看了眼时间，大半夜，约会？

“云约会，不行啊？视频聊天懂不懂？”

“啧啧啧，行吧。”樊离起身“那个，谢谢啊。”

唐苒翻白眼，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