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谌心里一直很矛盾,从这一世第一次见齐北时,他就在矛盾。
他永远忘不掉抱着齐北尸身的感觉,冰凉,不只是她的身,还有自己的心。
他怨自己为何那日没能早点回来,甚至是如果不出门,是不是就能阻止齐北的意外。
北谌不是没有事后清查过,可齐北的过去像是被刻意抹去一般,无处可查。便从自己这处下手,可他久居深山,哪里来的仇人。
若说过节,只有尹祁氏,当初母亲是尹祁氏圣嫡女,可父亲只是巫族五支其中一脉且不是主脉,遂不得母亲家族认可,即便是北谌出生也未能破冰。
可他们为何会下手于齐北?他没有想通,也不能轻易去尹祁氏询问研查。
所以,他矛盾,他想抱紧她,但怕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哪知齐北会张口这样的请求,他刚有些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你为何不说话啊?同意不同意,总得说出来吧!”齐北生来的急脾气短短几天被北谌一次又一次激出来。
北谌目光闪了闪,“好吧,在你找到别的落脚处之前,可暂时留在这里。”
命,这就是命。上天的安排,一切有为法,当做如是观。
“那好吧,在我没找到去处之前,你可得收养我啊,义父!”齐北大咧咧地说,殊不知,义父这两个字一出口,差点呕出北谌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