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希家对咱有大恩啊。士良娘三儿今天来明着来探望老婆子,实际上做了什么,咱都知道,不过,他们没有明说,想来是不想太显眼,咱娘两儿也要知好歹,把这恩情放心底,莫往外说,免得给你希二哥家惹麻烦。至于往后,你和你兄弟多跟希二哥走动走动,老婆子也常往那边走走,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咱也要有个底。”
李柱听着老母亲的谆谆教导,点头如捣蒜。打量老母亲面色不错,脚步也走得利索,他思量片刻,便将弟弟成子在外工伤住院的事情告知了李家奶奶,这也是自己前往希士良家求药的原由之一。
李家奶奶一听,小儿子受伤了,心中自是焦急,细问之后,便催着大儿子尽快上路,前往外省照顾就医的成子。她先打发李柱到希家感谢一番,自己则在家给李柱收拾出门的包裹。
没办法,这段时间,她一直躺在床上,李柱忙里忙外的,又是个糙爷门儿,家中实在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只能暂时打发李柱空手上门,无礼也有心吧。
想了想,她掀开自家米缸盖子,发现还有大半缸的大米,拿着量筒舀出两筒,想了想,又倒出好几筒,将装米的木盘拿到厨房,再将灶台上烧好的水倒进去,想着,用开水泡的能省好多时间,明天给柱子带着出门,应该来得及。这么想着,老人将锅盖盖住整个木盘,才去忙其他的事情。
老人在家忙着收拾东西,希婉颜一家人也在忙着听李柱的讲述。
“……二哥,二婶,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到我李柱或我们李家人的地方,你们说一声,我们一定照办!也请你们放心,我母亲和我商量了,这件事情不会外传,就连我媳妇和成子都不会知道您们家的事情,我李柱说道做到!咕咚咕咚”李柱终于将一大把的话说完,抓起手边的茶盅咕咚咕咚地喝水。
希家人本已从希婉颜口中得知李家奶奶的情况,不过当时不敢确定罢了,此时听了李柱的话之后,自然是深信不疑,他们欣慰于李家奶奶病情好转的同时,对希婉颜的本事更加确信了。
与希士良夫再絮叨了几句,李柱便在希家人的送别下回了家。
当天傍晚,村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久病不能下床的李家老奶奶,在自家老大李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往村口走去,李柱左手搀扶着老母亲,右手提着一只桶,一脸的焦急和心疼。
过往行人上前询问,这才得知,母子二人这是往村口磨盘而去。
路人婶子:“李家婶子,您身子不爽利,怎么不在家歇着,磨浆这些事儿,让柱子去就行了,这大冷天的,您老这是多受罪啊!”
路人婆婆:“是啊,柱子,你看你这孩子,怎不知道心疼你老娘,这病还没好了,就往外走,今儿这风那么大,你娘身子骨可受不得啊!李家姐姐,回家去吧,这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忙吧,咱不要操这些心了。”
其他各路路人:“是啊是啊,回去吧,李柱快扶你娘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