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几时,在没有好好享受生命的轮回,近百年来宁如书皆‘困’与危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飘下第一片雪,不知树枝何时冒出第一枝嫩芽,也不知第一滴细雨在什么偷偷的落在他的脸上。
他只知他是去年的冬季站在摘星宫门外,而今睁开眼,宫院中的花园中万物复苏,庭中的桃花点点,原本冰冷晶莹的摘星宫,竟然有了暖暖的春色...
他果真在摘星宫门纹丝不动等上了一个冬春。宁如书你何时可曾为了景琼等上一刻,哪怕是回头看上我一眼,而今你却为那小狐狸宁如程门立雪一年……
这一年来,景琼就是不见,你可曾等的焦虑,你是否等的心急如焚,景琼便是要你有这般感受,让你知道我这百年来无日不夜的这般滋味。
百年?回想竟然百年了,是啊!整整一百年了,时间总是这样这样流逝,流出一股清泉,流出一段芬芳!
百年来我们相貌如此,内心却已经历经沧桑,明知道年华终老,苦等无奈,景琼又为何执着他宁如书一人.....
景琼打开宫门,她恨,她恨宁如书,她宁愿宁如书永远不要来见自己,愿不愿意他为了别的女子而为他等上一年。
他恨宁如书,恨他为什么要这样来伤害自己,她恨宁如书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狐狸这样好。
宁如书抬起沉重的脚步,那脚一年未曾移动,若是景琼依旧不出,宁如书便依旧这边等,他不曾伤害景琼,他无心儿女情长,也不愿同人爱恨缠绵。
在那个情感世界里没有宁如书的立身之地,既然没有进入那个世界,宁如书也就无所谓对错,也无所谓伤害他人。
救小狐狸只不过是自己的作为师傅的责任和义务。倘若一天景琼也需要宁如书去救,宁如书同样会为了救景琼而等上一年,甚至更久,但是这不是情长,而是宁如书的职责。
景琼看着宁如书“你就怎么在意那个小狐狸?为了救她你连仙笔峰掌门名声都不要了?整整一年,你在宫外等了整整一年?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你掌门威严何在?仙笔峰名声何处安放?”
宁如书没有顾忌那么多“这无关名声威严,我也不闻天下人的议论,我宁如书一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并未过错,救小狐狸是我做师傅的责任,若是我连自己的徒弟就救不了,我又何以就天下苍生?”
“好一个责任,而今你的匹夫之责却全部给予了一个小狐狸身上,你对这个小狐狸岂是师徒知情?你若是说是,我景琼便救,你若是还有其他之情,我景琼宁愿你恨我一生一世我也不救!”
宁如是一生顶天立地,自然知道红尘事故礼义廉耻,作为师傅自然是作为师父,他与雪里之间,绝对属于师徒之情!
他不明白景琼为何会将他与那些情长扯在一起“今生今世,我当雪里仅是徒儿。救她只是出于师傅的职责!”
宁如书说的异常认真与严肃,不由半点遐丝“若是你景琼有一天需要我来救,我宁如书照样可以为你等上轮回一季。”
“你?”景琼听道宁如书的话,突然内心一触“你当她是徒弟,可是那小狐狸她仅仅是拿你当做师傅?那小狐狸一百年来一心只有师傅,什么样的师傅可以念上一百年???”
“小狐狸天真无邪,不懂人情世故,谁人对她好他便一直念着。”
“一百年前你对她有多好?”
“不记得!”宁如书脑海里面完全空白,不记得有关于与小狐狸一丝记忆...
“你执意要救她?”
“是!”
“我就是不愿意救呢?”
“我便一直等!”
“宁如书你何故要为她人,苦苦逼我?”
“我不曾逼你,我只愿意等,救不救是你情愿,不救我亦然不会责怪你,你不救,我便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