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装，各项准备工作做好，胡生来到那座国内最好的学府。

当日，这座城市的警报连绵不绝地响了一整天。学院外，市民们只看见整个下水道变得一片殷红。

接着，前往救援的武警部队在一场响彻天空的爆炸的损失殆尽。事态终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武装直升机，特种部队，亲自过问的首领，这样的场景为整件事划下了基调，一时间，这座城市被举世瞩目。

人们议论纷纷，穷近一切可能，深扒事件核心人物胡生的所有资料。胡生这一世的名字在大街小巷中不断被人们提及，无数的新闻媒体在集中报道和评论。

然后，世界破碎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世界是虚幻的？”陈庄好奇地问安坐在破碎的空间中，泰然自若，对着他微笑的胡生。

破碎的空间里，一个碎块中能看见有记者在采访路人对事件的看法，另一个碎块显示着观看新闻直播的胡生父母，正在抱头痛哭。

胡生站起来，向突然出现的陈庄拜了一拜，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还没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梦蝶道长。”陈庄依旧身穿阴阳双鱼道袍，双目淡漠，不咸不淡答道。

“原来是道长在上。小生冒昧问一句，真实的我，或者说这个世界之外的我，是否早就已经死了？”

“与死没什么差别。你还剩一个大脑。”

“大脑？缸中之脑吗？道长居然能让这等思想实验成为现实，小生发自内心地佩服。”

“是因为冲击先天吗？你在迈入先天的时候，发现世界是假的。然后你选择把事件闹大，闹大到以你为中心的世界超出我的模拟能力，闹到世界崩溃，以此证明你是正确的，对吧？”

“道长现在的修为不知到了哪一步？破空飞升？还是在那之上？”

“都不是，我与你们的路数不同，你不会理解的。”

“路数不同？那为何道长要说一旦冲击先天，会辨明自身所处世界的真伪？”

之前并不清楚，刚刚才知道的，陈庄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知道终于到了关键之处，想了想，斟字酌句道：“成就先天，需明了自身，架构世界。你在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哲学三问。成就先天的过程，大致就是解答那三个问题的过程。我理解的可有错？”

陈庄当初就是这么设定先天的，虽然现在看来太过宽泛空虚，但那段时间沉迷哲学的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是谁，世界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是说这三个问题？小生在这个世界呆了有二十多年，除了着迷于里面所有的科学理论，对哲学也略有涉猎。这三个问题，宏大深远，不宜细述。小生只能说，它们虽然是必要的，但却不是先天门槛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