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吴迪的瞳孔中便出现了一抹剑光,一柄道剑,一柄方正但又透着顾邪异的霸气的道剑。
“何谓君子?”在吴迪的眼中世界里,道剑横亘天地,而此刻,这天地正在向他呐喊,或者说质问!
吴迪本想说些好听的词汇,但不想脱口之时却成了这样:“在我看来,君子,便是要同自己人讲道理,同敌人不讲道理!”
“哈哈,好!”一股恣意猖狂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然后吴迪便惊慌的看见那横亘于天地间的道剑向自己斩了过来。
再睁眼时,吴迪便看见李鸣沁等人正关心的看着自己,但他没有立刻答话,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变了个样子,空气里好像全是些发光的东西,不免有些惘然。
吴迪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才发现那些发光的东西已经看不见了,与此同时,他听见了郭啸天和郭啸尘有些惊异的恭喜声,“恭喜吴兄弟成功感知!”
李鸣沁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讶异之色,上前握拳,轻锤了吴迪胸口一下,“可以啊!”
“恭喜”吴霜也跟着说道,眼里满是笑意。
吴迪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不知是哭还是笑,多年以来的心愿一朝实现,而且还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不可谓不复杂,“我这怎么突然就破境了?”
“或许是因为你手上的那本书吧”郭啸尘提醒道。
吴迪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本书,而且不是那本本应放下了的《太玄经》,而是一本叫做《君子剑》的典籍。
“君子剑?”吴迪嘀咕道,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想起了先前的那三句对话,自己那个回答,应该算不得君子吧?
见是这本书,郭啸尘和郭啸天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郭啸尘率先开口:“这是由一位很奇怪但也很令人尊敬的前辈写的书”
郭啸天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缅怀之色,“的确是一位很奇怪的前辈啊,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骂他无耻邪祟的,也有赞他重义气的”说到这,郭啸天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敬畏。
见此,李鸣沁三人更是疑惑,不禁问道:“为何?”
“因为这位前辈的行为准则很是奇特,这位前辈喜欢自称君子,便连他这本剑法也被叫作君子剑”郭啸尘同样面现缅怀之色,接话道:“但这位前辈的行事方式却近乎完全不合君子之道,便是我们同他为好友的父亲,也说他行事太过不讲道理,不过这位前辈的确是位很重义气的人,就这方面来说,他当真称得上君子!”
李鸣沁和吴迪脸上的好奇之色更浓。
郭啸天以一种很是敬畏的口气继续说道:“二十三年前,便在我父亲阵亡的时候,当时我兄弟三人年纪尚幼,便是我,当时也不过十九,实力不足以服众,所以金陵城里便有人生出了不好的心思。然后这位前辈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千里奔波,剑亮金陵,为我兄弟三人肃清了所有的隐患,在这留下了衣钵之后,便提剑离去,一人独闯罗马,于万军之中为我父亲报了仇,只可惜。。。。唉!”
随着郭啸天的叙述,李鸣沁面前浮现出一白衣剑客,一人一剑,冲向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为好友报仇的的宏大场面,不禁有些惊叹,好一个重情重义,不讲道理的君子!
说起白衣剑客,李鸣沁便想起先前在梦中所见的猴行者所叙述的白衣剑客的模样,心生向往,也有好奇。
这时吴迪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前辈叫做什么?”
郭啸尘摇了摇头:“这却是不知,大家都管他叫邪君,便是我父亲也是如此。”
说到这,郭啸天和郭啸尘二人不免有些感伤,过了片刻后才再次看向吴迪,面现欣慰,“说来惭愧,我兄弟三人中无一人能够修行这前辈留下的君子剑,每逢青年才俊,我兄弟三人也都会将这剑法拿出,以期能为前辈觅得一传人,却一直没能找到能够参悟它的人才,没想到今天却。。。”说到这,郭啸天的脸色变得更是热切,意思也很明显了。
“缘分,这就是缘分,哈哈!”李鸣沁开始接话,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好亏啊,这么难得的机会,自己就摸了把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新手手册,好想把这里的书都摸一遍啊!李鸣沁看向书架的眼神已经开始犯绿了。
“李兄弟说的不错,这就是缘分!哈哈”郭啸尘恣意笑道,欣慰的拍了拍吴迪的肩头。
在郭啸天郭啸尘二人不住的赞扬吴迪的时候,李鸣沁终于忍不住了,看准一本“血影枪法”就把手伸了过去,才一触到书封,李鸣沁的眼里便映上了一层血色,浓稠的血液逼的他喘不过气来,赶紧收回手掌,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