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节气,天气越来越热了。
窗下一只红螯蛛正在享受阳光,自认为身有剧毒,谁也不敢惹它。
而一只藏在草根处的蚰蜒闻到了红螯蛛的味道,你有毒我也有毒,谁怕谁?它就一口吞下这只红螯蛛,两种毒性在体内交织融合,让这只蚰蜒口干舌燥,就摇摇头甩甩尾。
这嚣张的动作被一只黄蝎子发现了,黄蝎子本来藏在一块石头下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但看到这嚣张的蚰蜒,感觉很不顺眼,就用后尾毒刺深深刺入蚰蜒体内。
蚰蜒一会就挂了,黄蝎子还不爽,就大口吃下蚰蜒,只剩下若干细细的腿。
黄蝎子吃下那么大只一个蚰蜒,也是很撑得慌,就爬上杂草运动消食。
它突然感觉头上有“雨”滴下,不过这“雨”火辣辣的,本来体内三种毒素已经翻江倒海,这火辣辣的“雨”更是火上浇油,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
抬头一看,原来是从一个人类的手上滴下来的。二话不说,爬到杂草之巅,毒刺直接刺入这个人类之手的无名指上。
铁蛋本来感觉手已经麻木了,但隐隐感觉有东西在叮咬自己,抬起右手一看,一个大黄蝎叮在无名指上。
正在吐沫横飞的鹿鼎基戛然而止,两眼瞪得溜圆。
铁蛋从座位上弹起来,用力甩手,看起来像得了帕金森病。
但黄蝎子仍紧紧贴在手上。
“来,兄弟,让我来!”鹿鼎基抽出单刀,用刀背直接拍向黄蝎子。
黄蝎子被拍死了,铁蛋脱臼的手指也被拍得归了位。
但铁蛋只感觉天旋地转,刚想对鹿鼎基说句“谢谢”,刚张口,一口白沫就喷了出来,“扑通”倒在地上。
“兄弟!醒醒!这是中了蝎子毒了!”鹿鼎基大喊起来。
酒肆里的伙计认得这种黄蝎子,“这是剧毒无比的黄斑大王,只要一口,一头水牛也得栽倒,何况这样的小兄弟。”
“伙计!可有办法解救?这是我今天才结识的兄弟!想想办法!”鹿鼎基嗓门震天动地。
“前面五里地有个乾山,山不高,山脚下有小溪,小溪边有个木屋,很好认,里面住了个神医,外号‘鬼见愁’,不管什么病都能妙手回春。但这个神医性格孤僻,一般人他也不给治。”
鹿鼎基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桌上,“伙计,给我套个车,我这就送我兄弟过去。”
半个时辰后,鹿鼎基赶着车来到乾山脚下木屋旁,这时铁蛋的手犹如猪蹄,脸已经发青了。
“神医在吗?神医!救救我兄弟!”鹿鼎基大嗓门,惊起大片飞鸟。
“谁啊?那么大声,扰我清净!”慢悠悠的,一个瘦矮老者从木屋走出,一件大褂几乎要触地。
“您是‘鬼见愁’神医吧?快救救我兄弟吧!”鹿鼎基跪倒在地。
“跪的人多了,你算老几?”瘦矮老者头也不抬,低声说道。
“要怎样才能救我兄弟性命?”鹿鼎基都要哭出来了。
“首先,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兄弟;其次,我也不一定想救你兄弟。如果你真想救你兄弟,也很简单,如果救活你兄弟,你用你的身体,给我在这试药一年;如果没救活,那我也没办法!”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救我兄弟要紧!”
“好,背过来吧!”
“鬼见愁”见到铁蛋的伤处,再看看铁蛋的脸,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玩意咬的,伤那么重?看伤口应该是黄斑大王咬的,但也不至于那么重啊?”
“鬼见愁”暗自称奇,然后搭脉一试,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