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哥们，你也看吴良不爽吗？”徐应物正在抱怨的时候，隔壁一桌人突然插了句话，徐应物看过去，对面的人披头散发的，就算是吴良在这儿，也认不出他俩是白鹿和青衣。

“是啊？你看起来不是学校的学生吧，咱们说的是一个吴良？”徐应物心头先是一喜，但是又瞅了瞅对面俩人的模样，有点像那种社会人。

“和我们有仇的那个吴良就是这个附近的学生，ctm的阴了老子一把，让老子损失了好几十万！”青衣突然战了起来，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靠，兄弟！我说的那个吴良也是个卑鄙无耻下作的阴险小人！你说说他长啥样！我说的那个吴良就是我们班上的，你说出来他的样子我肯定就知道了！”徐应物拍案而起，桌子都被他震得哐当乱颤，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忘记计算冲量了，手掌拍得通红。

“长相，我见他不多，不太好说。不过我知道他有同班的同学叫李毅军，是你们班上的吗？”

白鹿见吴良不多，此时又喝了酒，在他脑海中，吴良就是个面目可憎的人。

“看来咱们都被一个人阴过啊！靠，兄弟，来干一杯！”徐应物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和白鹿狠狠地拥抱了一下。

“干杯，干杯！青衣你也别愣着，快过来干杯！”

“干杯，干杯！吕子航，你也来干一个！”

……

两桌人就这样并成了一桌。

“鹿哥，你有啥法子整整那卑鄙小人吗？我真tm看他不爽，想把他扔进茅坑里洗个澡，边洗澡还边让他唱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徐应物说着说着竟然唱了起来，只是他那歌喉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行了行了别唱了，对付他我的确有法子，只是被他坑了好几十万现在没钱去搞！ctm的！”

白鹿握着酒杯，一下拍到桌上，杯中的酒流了一地，渲染了一种失败的配角氛围。

“怎么搞？鹿哥认识那种人？可以买他手脚？”徐应物蹑手蹑脚地凑过来，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话。

“你白痴啊？现在是法治社会，黑社会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一向不说话的青衣突然跳起来打了一下徐应物的头。

徐应物觉得有点委屈，但又没有什么办法，摘下眼镜，眨巴了两下眼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能拿得出来五万块钱不，拿得出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搞。”白鹿点了根烟，同时一根烟飞到了徐应物面前，徐应物两指夹起来，熟练地点上火。

“五万块还是没多少问题的，只是能把他修理到什么程度？要是只是揍一顿那我肯定是不满意的。”

桌上有一只陈皮鸭，白鹿抓住鸭腿，狠狠一扯，鸭腿被连根拔下：“这样，满意吗？”

“哈哈哈，加个微信，加个微信！”

……

第二天早上。

“小心点，这老头是以前我跑滴滴的时候认识的，性格比较古怪，有时候你看着他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跟你要死要活的，平时敲他门他非但不会开门，还会生气，只有早上七点到九点，也就是他所说的辰时敲他门他才会开门。

据他所说，一日之间在于晨，所以他每天只在辰时做生意，你这来得有点晚了，都八点多了，不知道生意还谈得完么。”

白鹿领着徐应物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小区里都是些四五层楼的低矮楼房，没有门卫，也没有电梯，看起来房屋也比较久远了。因为附近有一个停尸间和一处垃圾场，所以这块地方也一直没拆迁，现在还住在里头的，基本都是些穷苦人家，亦或者是古怪之人了。

“昨晚我和你说过了，这老头只收现金，你钱应该取出来了吧。”爬上9号楼5层，白鹿正要敲门，又突然记起来老头的规矩，问了一下。

“取了，取了！都在包里呢！”徐应物亮了亮自己腰上的阿迪小腰包。

“那就好，记得直接叫他糟老头就好，你要是叫他老人家，老前辈什么的，他非得把你赶出去不可。”白鹿又交代了一番，见徐应物点头，一脚踹在了门上！

“糟老头！开门做生意了！”

这一脚吓得徐应物心惊胆战的，生怕惹恼了房中的老人。

住这儿的老头姓黄，名字是什么没人知道了。早年丧妻，中年丧子，活了一辈子没有什么爱好，只喜欢钱，但是又没什么文化和口才，弄不到钱。十几年前，一直是靠偷鸡摸狗过活的，后来得了点小奇遇，变成了一个有本事的人，钱袋子满满鼓了起来。只不过他挣了钱也不花，也不放银行，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烧上几章，兴许是在告祭亡故的妻儿。

“怎么是你小子，不是说干正经活去了不给我介绍客户了吗？”黄老头打开门，看见白鹿，心里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