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屋子里便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众人相视一笑,两三下收妥工具,出了作坊。
刘二郎一步三回头,眼睛盯着棉案上的棉絮。
夏花看在眼里,用过晚饭,将棉絮送去了院子。
高氏见夏花抱着一团白绒绒的往过走来,忙上前接过。“姑娘,这就是你先时说的棉絮?”高氏道。
“嗯呐,高婶婶,这是二郎哥今儿弹的,我给他送过来,留个念想。”夏花道。
高氏一愣,“这真是二郎弹的?”
夏花笑着点头。
“这,准是姑娘教的。”高氏言语充满了感激。
“那也要二郎哥肯专呀。高婶婶,时辰不早,我就不进去了。”夏花道。
“嗯呐,姑娘等等,我送送你。”高氏道。
“不用,都在自个儿庄子上,无妨事。快回去歇着。”夏花道。
高氏还欲说,见夏花已经走了,只得作罢。
“二郎,二郎,你快出来,看看姑娘给你送啥来了?”高氏大声道。
刘二郎一听,很快到了厅堂,见是棉絮,眼睛发光,忙接过,“姑娘送给我了?”
“还有假不成?娘会变化?”高氏道。
“那姑娘有没有说啥?”刘二郎道。
“倒没说啥,就说让你留作念想。”高氏道。
刘二郎两手抱着棉被,用脸噌了噌,舒服极了。
那厢,夏花想着待棉花采摘完后,作坊就要正式运作,没多时间去绣庄,她挂念着那副绣品,毕竟那是呈给太后的,况今年还是她的大寿,自然不能出任何散失,于是隔日,就去了府城。
曹怀信见夏花来了,忙向她挥手。
“信哥哥,是不是出了事情?”夏花见他愁眉不展,一脸焦急。
曹怀信叹了口气,“咱们里间说话。”说着两人往里走去。
“咱们呈给太后的绣品出了点儿问题.....”曹怀诚道。
夏花的心直沉,近日她总觉哪里要出事,不曾想在这里等着。
“阿花,你别急,辉姑姑正在想法子,她既是没让我给你稍信,估计也不是大事,我不过想着是给上面敬献的,才焦急了几分。”曹怀信道。
“嗯,我先去看看。”夏花径直去了绣坊,不见夏群辉,又去了后院。
“姑姑,在吗?”夏花道。
“阿花,快进来。”夏群辉开门道。
“到底咋回事?我看看绣品。”夏花道。
“在这里,你看,这处,我正琢磨着补上,重新绣怕是来不及了。”夏群辉道。
夏花一看,端端在佛经上。
“这是谁干的?查出来没有?”夏花道。
“今儿一早才看到,只告诉了慧儿和怀信,让他俩留意着。不过姑姑疑心一个人…….”夏群辉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么几年,原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人之举。
“晓得了,这边我来处理,你一心放在绣品上。”夏花道。
“嗯,都怪姑姑没保管好,让人专了空子。”夏群辉甚是自责。
“姑姑不必如此,这事儿是你防不来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理儿。放心,总有法子的。”夏花道。
夏群辉望着这般的夏花,心下忽然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