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出了何府,向陶府吃酒去了。
进入陶府,夏花觉着到了锦绣堆里,处处透着奢华,内里布置比何府高调几许,难怪,三房对这门亲事甚为满意。
喜宴中途,夏花吃了几口,忽感肚子不舒服,疼痛难忍,悄悄离席,往净房走去。陶府之大,她摸不着南北,幸而一路有丫鬟婆子,没多久便找到了。她出了净房,打算原路返回,行至半路,发现不大对劲,灯光渐暗,几乎不见人影儿,她欲转身,似乎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仔细一听,好似从前面传来的,声音越发近了,她四处一看,忙躲向小路旁的草丛里。
“此事真的可行?”
“自然,保管你如尝所愿。”
“我再想想。”
“行,不要错过时机。”
两人压低了声音,轻声走着。
夏花瞪大了眼睛,忙捂住嘴巴,以免出声。
良久,夏花估计两人走远,方才出来。待她回席后,宴席即将散去,她也没有食欲,随意吃了几口。回府后,她让小慧去厨房煮了一碗面,吃完便歇下了。
何三今儿吃了酒,回来已是二更天,习惯性地走向床边,掖了掖被子。或许是因他身上酒味过浓,或许夏花心里有事,他弯身时,夏花便醒了。
“何大哥,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何三道。
“不碍事,你快去歇着。”夏花见他脸有倦色,眼珠都快染红了。
何三点点头,却未抬步。
“怎么了?”夏花道。
“今晚,翎钰兄惯我吃了八杯酒。”何三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夏花全是茫然。
何三却呵呵傻笑,而后大步去了次间,脚步有些漂浮。
夏花懵逼,何三喝多了就是这个傻样?不过挺可爱的,继而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翌日,何三醒来,头痛欲裂,昨晚怎么回来的已记不大清楚。用早饭时,欲言又止。
“何大哥,有事?”夏花道。
“没,昨晚回来有些晚了,有没有吵醒你?”何三道。
“你都记不得了?”夏花道。
何三赧然,“我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你说陶公子惯了你八杯酒。他这么能喝?”夏花道。
“还行吧,若是文五不将他拉走,估计还要惯我。”何三道。
“你们男子表达友好的方式就是不停吃酒?”夏花道。
“我和他不是很熟。”何三盯着夏花道。
“哦,现在不一样了,五妹嫁入他家,府上和陶府是姻亲了。”夏花道。
何三笑着点头,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夏花碗里。
夏花诧异,两人吃饭从来都是自个儿夹菜,这是何三头一回给她挑菜,估计是酒劲未过。
“快吃吧,吃了我们去祖母那里。”何三道。
是了,随后两人不再说话,一心用饭。
盛夏的早晨,太阳已高高挂起,云层镶上了金边。一眼望去,片片绿荫,花儿竞相绽放,五彩缤纷。鸟儿欢快地叫着,飞着,追逐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并不赶路,漫步于青石小径,偶尔相互低语。
路上的丫鬟婆子见了不免嘀咕,“你看,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真真一对璧人。”
“可不是,他俩感情真好。”
........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了世安苑。
因老太太不曾名言,夏花也只能含糊着说了。
老太太一怔,夏花所指她是听明白了,话里话外竟不愿管家,是她太年轻不知管家意味着什么,还是真的如她所言,没经见过,应付不来。显然,在老太太看来,后者是说不通的,夏花在娘家支起的那一摊子,怎么也不比管家容易。“
烨哥儿,你也是这个意思?”老太太道。
“祖母,阿花进门不到一年,再缓一缓吧。”何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