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见了,恐她难过,纷纷说着乐子,曹元贤见此,恍然一笑,又和大伙儿热闹起来。
姐妹散去后,夏花单独拉了曹元慧叙话,将韩府送的冬衣给了。
曹元慧颇为赧然,她不过绣了眼睛,三人分的却是一样的。
晚上,曹元慧拿给曹四舅两口子看了,两人皆为惊喜,无论面料还是样式,都是富贵小姐的装扮,虽说是韩府送的,可于他们而言那似乎远着,心下感激的确实夏花一家与夏群辉,于是又嘱咐一番,曹元慧只管点头。
按例,夏志安一家歇息了一晚,初三早晨用过饭,庞氏让曹家舅舅相送,一行人起身前往。
那厢,夏志全一家当日用过晌午饭,坐了会儿子就回了夏家大院。
李燕蓉本憋着一肚子火,进门时走的颇快,与正出来的夏群辉撞个正着,抬头见她装扮,明丽不可逼视,火气直往上涌。
“小妹真是舍得,这身冬衣恐要几两银子吧,快够村里人家几个月的嚼用了。”李燕蓉道。
“值多少银子咱不知,这身衣裳是镇上韩府的老夫人送的。”夏群辉道。
“哦?”李燕蓉一脸疑惑的看向夏群辉。
原本,夏群辉听她嘲讽的口气,故意急她,不过恐多生事端,道:“咱、阿花、元慧合着给韩老夫人针绣了一副绣品。”说着径直出去了。
李燕蓉还欲说啥,留给她的不过是一个背影,冷哼两声,一个出不了门子的老姑娘作那轻狂样儿给谁看呢。她前脚进门,夏志全后脚就进来了。
夏志全见李燕蓉眼睛红红的,似哭过般,想起今儿在李家的情景,不免心疼。
“蓉儿,岳母也是因担心你,才说了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夏志全道。
“这都怪自个儿不争气,全哥,年过完,咱就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定当调理好身子,生个大胖小子。”李燕蓉道。
夏志全笑着点点头,安抚了几句,方才出去。
李燕蓉想起今日种种,不免怨恨,仿佛人人都跟她作对般。她娘虽说为她着急,然,她不傻,她能明显感觉除了这层意思还因两个弟弟,若是她在夏家没了依仗,两个弟弟能好?大房一向和稀泥,二房三房明显有意为之,言语讥讽,就差没明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可他们转眼见到夏志全又一副面孔,她还只能生生忍住。然,这家里的小姑子,年岁十九,待字闺中,全家上下都将她当成了宝,不见半分嫌弃,有啥好事都先想着她,说话还顾忌她,唯恐她听了多心。
当然,可恨的还是大房,明明一句话的事儿,就是不松口,害她在娘家颜面无存。思及种种,咬牙切齿,连着吃下两杯冷茶。
晚上,夏志全回来后,李燕蓉又吹了耳旁风,不外乎是他作为夏志安唯一的亲弟弟,咋样也应该照料。
夏志全觉着她的话有些奇怪,不过又觉有理,一时无话,李燕蓉见此越发上来。
隔日,晌午十分,大伙儿正准备用饭,夏志安一行人回来了。
“哟,大嫂回来了,对不住,咱不知晓你们这会儿子回来,没有备多余的饭菜。”李燕蓉道。
曹氏听闻,笑笑,青叶,小慧赶忙回屋放下包袱,去了灶房。两人动作麻利,没多久,饭菜就好了,几人便在东厢房的小厅堂用了。
饭桌上,夏花察觉曹氏心不在焉,青叶几个反而透着喜色,夏志安和黑娃平常,她倒是猜着了几分。
饭后,曹氏去生火盆,夏花跟着去了。
“娘,如若这样,倒也挺好的。”夏花道。
“快快打住,娘上回已经跟你讲过这些,提也不要提。”曹氏道。
“娘,这会儿子就咱俩。”夏花道。
“哎,娘就觉着你二婶小心思挺多的,也没啥,都是一家人,忍忍就过了。”曹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