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你说阿花与二娃合适吗?”曹氏道。
“不好说。魏氏又寻了你了?”夏志安道。
“那倒没有,依咱看,阿花待二娃与村里其他小子并无分别。只是一年不比一年,两人年岁逐渐大了,都说男女大防,尽管乡下不同城里,到底会有多心的人乱嚼舌根。”曹氏忧心道。
“你说今儿在堂屋,弟妹那话?”夏志安道。
“或许她没啥意思,不过避嫌终是好的。”曹氏道。
“这你甭操心,阿花有分寸,况,大年一过,就去府城了,平常回来也不会久待,哪有时日和小子们一块儿疯玩。”夏志安道。
“就你惯她,对黑娃就板着个脸。”曹氏嗔道。
“哟,你不惯她?黑娃是小子,若是惯着,日后准没出息。”夏志安道。
“是,你有大堆理,咱说不过你,歇着去。”曹氏说着背过身去。
夏志安笑笑,关了帐子。
…….
这厢,夏花见黑娃正在温习功课,蹑手蹑脚地过去了。
“姐,你看,咱的字是不是长进了?”夏钧道。
“自然是,你看这里,若是稍微用力一些,还有那处……”夏花一一道。
夏钧听的认真,仔细记着,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得赶上韩正榆,他的字真真好看。
“姐,那日榆哥儿,还说好些日子不见你,嚷着找你玩呢。“夏钧道。
“嗯呐,他不过一时记起,过些日子就忘了。”夏花道。
“姐,你不知晓他多可恶,老是在咱面前炫耀的他的字。”夏钧道。
“他启蒙早,未去私塾之前,定就开始写了,若是你好好练习,没准就赶上他了。”夏花道。
“真的?”夏钧一脸期待地看向夏花。
“自是,有姐呢。”夏花道。
夏钧一听,更加起劲,当日写了足足了几大篇,直到晚上用饭,小波催了三次,方才停笔。
晚饭后,堂屋火大,众人围着,闲话了会儿子,方才散去。
夏花翻了几页游记,正欲歇着,便听见了叩窗声。
“昨儿不是才见了,今儿怎么有来了。”夏花嗔道。
谢皓粼见夏姑娘含羞带怯,不语,只是笑着看她。
“好没意思,来了也不讲话。”夏花道。
“瞧着就足够了。”谢皓粼道。
夏花一瞥,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似有笑意,她粉腮微微发红,转身向桌前走去。
半日,察觉那道视线不见了,夏花方才抬头,道:“绣楼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想了几个,都觉不合适。”谢皓粼道。
“要不,就叫夏记绣庄得了?”夏花道。
“也行,简单明了。”谢皓粼道。
“夏花?”谢皓粼忽的正经起来。
“嗯哼?”夏花道。
“你为何从来不问?”谢皓粼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夏花却听懂了。
“不知从何问起。”夏花道。
谢皓粼听闻,半晌不语。
“哎呀,谢皓粼你这什么表情,分明是你先问我的,况我又没有逼问你,说实话,于你种种,我虽好奇,但不并重要,只要你是谢皓粼。”夏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