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衣少年想了一下:“似乎有几分印象,那又如何?”
荀二先生道:“那蓝衫书生随身带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和伯爵府送给你那幅画的盒子一模一样。”
“是吗?”白衣少年面色一沉:“难道那两个奴才竟然没有把画烧掉?”
荀二先生道:“我方才已拷问过贺三了,他说那画中有妖怪,他二人一时害怕才把画抛下逃走的。简直一派胡言,我已让人狠狠地教训他了。”
白衣少年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了凶狠之色:“贺三屡次办事不力,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至于杨老二”他沉默片刻:“倒还有些用处,你告诉他,叫他戴罪立功,好自为之。”
“是,属下明白。”荀二先生答道,他又转了转眼珠:“至于那个把画卷捡去的穷书生,公子要怎么处置?和他一起的那人虽是长青门陆珉江门下,但想来也不难对付。”
“区区一个长青门,本公子还不曾放在眼里。”白衣少年挥了挥手,冷笑道:“但陆珉江那个老怪物,眼下还不急着和他结仇。”
他沉吟片刻:“此事不急,先找人跟着他。我想这书生看了画卷上的落款,依然还有胆子把这画捡了去,说不定他倒知道一些事情。反正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我随时可以对付,又何必急在一时?”
“是”荀二先生捋须笑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长沙的事才是大事”白衣少年仍是面无表情:“千万出不得差错,你务必要仔细了。”
“是”荀二先生躬身答道:“属下这就先行一步,必当尽心竭力,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去吧”白衣少年点点头,看着荀二先生走了出去。他转过身,面对着不断跳动的烛火,眼中也似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长沙。。。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