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用乱挥的撑了两三分钟之后,体力最差的余彬最先支撑不住,酸软的手臂令挥棍的动作慢了下来,一个眼尖的打手瞅准机会一拳杵在他的肋间,余彬吃痛,捂着腰腹后退半步,站在他背后的胖子用敦实的后背将他接住,关切道:“彬子,没事儿吧?”
“没”余彬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伤处,眼角余光瞥到还拎着费宇天当红缨qiang使的沈瑛,她因为武力值过高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然而她手中的人形兵器费宇天则是已经脸色发绿,时不时翻个白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可能因为大家打眼一看就知道余彬和胖子是弱鸡,所以余彬和胖子这边的黑衣打手不过十来个,大头都在沈瑛那边,而且大多数打手都和费宇天相识,打起来束手束脚,所以即便人数相差悬殊,沈瑛也没能落了下风。
观众席上不论男女都已经看傻了眼,如果说一个女孩子扛起一个成年男性还能飞奔靠的是爱情的力量的话,那么此刻支撑她把这人当做兵器一样来回乱挥的应该就是仇恨的力量了吧?
“铛!”
“又是一记头槌!”带着些解说色彩的哀叹从拳台的方向传来,主持人捂着眼睛,似乎不忍心再看。
沈瑛抓着裹在费宇天身上的西装和短裤用他那剃着板寸的头顶飞了一个打手,中招的倒霉蛋一头磕在拳台的台阶上,默默地晕了过去。
费宇天看着晕过去那人,目光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他此时无比后悔自己练就了这么一副健壮的体格,特么想晕都晕不过去。
“五分钟早过了吧?徐楷什么时候到?”胖子已经体力不支,身上多处负伤,而余彬早就倒在了地上,被两名打手拖到了角落。而这边沈瑛的额头也已经开始冒汗。
“马上!”
吴板砖的这句话堪比预言,就在沈瑛准备扔掉手里的费宇天,换个轻便点的武器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头顶的吊灯不停摇晃,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
“妈呀,不会是地震吧?”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露出惊慌的神色,大家惊叫着逃向安全出口,原本坐满了人的观众席几乎是在瞬间就清了场。
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阵刺耳的切割东西的声音透过天花板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众打手不由得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头顶,却在下一秒惊叫出声:
“卧槽!”
大家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这句卧槽喊得比口号还整齐洪亮,之前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有露面的刘新中骂骂咧咧地跑出来查看情况,在抬头看到天花板时也不免陷入沉默。
只见天花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缝隙,缝隙中冒出蓝色的火苗,就像是有人拿着切割机在切割上面的地板一样,慢慢的,一个圆的形状逐渐显现出来,而与之相伴的,是上面人越来越清晰的叫骂声。
疯了你特么知道什么地方之类的字眼隐隐传入地下拳场各位的耳中,刘新中叼着雪茄站在走廊,懵逼而又愤怒。
“特么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砸老子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