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响的回答,顾知花摆出了一副老母亲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李响啊李响,没钱你也不能干这种事啊!”边说着,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要多少,一万够么?我先借给你,记得还啊。”
“我干什么事了?!”
满头雾水,李响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我是穷了点,可也不至于穷到借钱啊!
“喂,一万都不够!你不是欠了高利贷了吧!”指了指还在僵硬微笑的李明亮,她一脸认真,“是不是他给你放高利贷,然后整容,逼你给他做改身份的担保人,好逃脱法律制裁!”
“李响啊,你还年轻,”没等回答,她又连珠炮似的语重心长起来,“年轻人没钱是正常的,你还有大好前程,可不要小瞧联邦法律的健全度啊!”
把手搭在李响肩膀上,她一脸认真:“别有人怂恿,就以为自己能钻法律的空子,要知道——哎呦。”
听明白她的意思,李响一个脑瓜蹦弹上去,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瞎想什么呢,他不是黑社会,只是生的高壮,外加长的…额…长的比较凶而已。”
“骗谁呢你。”指着李明亮光亮的大脑门,顾知花一脸气愤:“你看他这年纪,都能当你叔了,还表弟,你当我傻啊!”
随着她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两人的争执引起旁边路人的注意,虽慑于李明亮威势不敢靠近,但依然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
“哎…”认真盯着顾知花的眼睛,直到其俏脸微红,避开他的视线后,李响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我老家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微微皱眉,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带上一点沧桑,“在我还未出生时,村子里有一个独居的李老汉,十分擅长打猎。”
“一日风雪交加,他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开门时,只见得一包在襁褓中的婴儿。”说到这儿,他朝李明亮扬了扬下巴,“李老伯心疼这孩子可怜,便收养了他,悉心照料,从不离身,以至于每日打猎都带着他,甚至错过了联邦的人口普查。”
“而待其稍大一点,老汉才发现,这孩子竟是个傻子!”悲悯的看了李明亮一样,李响继续说,“于是连学也没法上了,他又失去了办理联邦ID的机会。”
“从多年前老汉去世起,他就一个人住在那座破房子里,靠打猎以及替人放羊维生。直到有一次我掉到河里,他拼命游泳,把我给救了出来,我妈可怜他傻,又觉得反正村里姓李的祖上都是一家,就把他认作了我的干弟弟。”
绘声绘色的,李响把他路上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前几天听说联邦有残疾人口补助,这才带他出来办一个联邦身份证,顺便让他见识见识,给他找点事做。”
“不信你看。”为了曾加故事的可信度,李响走到李明亮旁边,“表弟,别笑了,蹲下让表哥摸摸头。”
“嗯…”
如释负重的收起了笑脸,李明亮听话的蹲下了庞大的身躯,一脸享受的任由李响在自己光头上乱摸。
“你看,有这样的黑社会!?”
边揉着李明亮脑袋,他边笑看向顾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