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亲人。”于岸有些激动,“快带我去看看。”
小孩子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自己有亲人这个小少年这么激动,但是想起父亲的现状,就带着他们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破旧的茅草屋,只是简陋的搭出了一个所谓的遮风挡雨的住处,门外的老妇人正阖着眼,小少年走了过去,对着老夫人大声喊了一声:“阿嬷。”老妇人这才悠悠转醒,见是少年,脸上闪过喜悦,复而满脸又是哀愁:“小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快走,不然刘家那厮又要来抓你了!”
小少年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于岸:“阿嬷,我,我有钱了,我能给爹爹治病了!”
老妇人脸上没有喜悦,见于岸于依儿两人,心里猜了八九分:“小少爷您,您如何可以这样,这叫奴才怎么和夫人去交代啊!”边说,边哭着撕心裂肺。
“阿嬷,他们是好人,他们救了我下来,还答应我会救好爹爹的。”小少年对老妇人说好,就跑到于岸旁边,扯了扯于岸的衣袖,小声道:“如果你能治好我爹爹,你怎么对我都,怎么对我都行!”
哟,还是闭着眼睛鼓起勇气说的,于岸无奈了,老子可是直男,百分之一千两百的直男!
“你爹在哪里?”于岸问道。
茅草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咳咳,衍儿,你,回来了?”
少年哒哒哒地跑了进去,于岸只好跟了进去。
床上的中年男子盖着薄被,被上又盖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没有桌子,只有一块大大的石头,上面摆着一只缺了口子的碗。中年男子面色苍白,时不时地咳嗽一声,唇色却比较鲜艳,见一角红红的,想必是咳出了血。感受到了于岸的目光,中年男子抬头,不由目光紧缩:“你,你是!”
于岸有些疑惑,他的目光是先是看向于依儿才激动,却又把目光转向了于岸。不去理会这些小细节,于岸问道:“汝可姓于?”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激动道:“你,你们是桓哥儿的孩子?”
桓哥儿?没听过,疑惑的目光转向于依儿,于依儿也摇了摇头。
难道是已过世的父亲?
见两人没听过,于陉这才想起他们两的年龄,怕是桓哥儿离开的时候,两人还不记事,甚至还未出生的时候。
“你们的母亲,闺名姓赵。”说着,便咳嗽了起来。于岸走过去,既有技巧性地拍打了几下于陉的背部,这才让他停了下来,于岸有猜想,这恐怕是父亲的兄弟之类的,得让母亲过来看一眼,若真的是,那便接回府里好生养着,只是令于岸疑惑的是,明明当初的罪名那么重,就算母亲是在娘家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还带着三个小孩子,那么这个父亲的兄弟呢?怎么逃出来的人那么多?
算了,人没事总归是好的。于岸拍了拍于陉的背:“我对您的身份有些猜想,想让家母来验证一番,您看可否?”
于陉看着于岸的眉眼,点了点头:“也好,路上小心。带着衍儿吧。”
买人一事中途断了,只买了一个怕是日后还不能使唤的亲戚,于岸却是好心情的带着于依儿和于桁衍回了家。
微风吹过头顶,人们都在忙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