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一出,武槐就是有一吨豹子胆,也不敢当场行凶。
当下,喝退打手,忑忐不安落座。
端王亲军团团将酒店包了个圆,县太爷和县尉惶惶如丧家之犬赶来,不知哪儿出了纰漏,连几千里外的端王亲军都出来了。
他们就知道,端王能公然带着亲军行动,这事非同小可,大可塌天。
因为,每个王爷都有封地,但是,他不能带着亲军在封地外乱走。
能带亲军跑了几千里路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高太后点头,要么是皇上同意。
此时的哲宗,大权在高太后手里,端王又是高太后极喜欢的儿子,前一种可能性偏大。
趁这空儿,秦天微笑着,在武槐面前坐了下来,拍拍手中电警棍:
“要打架,你打不过我,所以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
武槐黑着脸。
秦天也不管他:“来龙去脉,老子好好给你交代交代,让你死个明白!”
“老子上回去杭洲,你没杀了我真是遗憾,让我认识了端王。你知道,端王出巡,他的亲兵都穿便衣随行保护的。”
“你丫两次欲致我死的,我就不得不灭你,以绝后患!”
“所以,我写了封信,让家丁速赴杭洲交给端王。信上怎么写呢,为什么一封信就能要了你的命呢?哈哈哈,你死都不会相信……”
这是秦天算准了解药就在那间密室,而武槐必然会开密室救儿子。
那封让阿三快马送往杭洲的信上,只有区区几行字:京城谣言已查明,江南县杏花楼武槐,系京城犯事后外逃之犯,其藏有断肠散,欲伙同宫内谋害吾皇。
神宗驾崩、哲宗即位之时,京城就有流言,说几个王爷欲用断肠散谋害皇上,茅头直指端王。
因为哲宗如果玩完,按排队顺序,该是端王即位。
为还自己清白,端王这几年都在寻找断肠散源头。这种早已失传的毒药,谁拥有它,谁就是有谋反的企图。
得知阿三递送的消息,他能不立即禀报高太后?
“你你你……”武槐听完,脸白如纸,终于恐惧到无法说话。
秦天面无表情:“我还没说完呢。我怕你的解药都给你儿子服下,所以那天在你进密室之时,吩咐我家丁随即跟入。”
“我家丁那是何等身手啊,趁你不注意,他把从容县玩鹦鹉那个老头家搜出的一包断肠散、一包解药,都偷偷地放在了密室角落里。哈哈哈……”
“你好歹毒啊!”
武槐一声惨叫,抬起屁股飞身就想跑去。
门外,一队亲兵戎装而来:“奉高太后命,捉拿反贼,任何人不得离开!”
端王亲自带人踏向三楼,“当当当”一阵乱砸,别说密室,就是防空洞也得被砸个烂。
端王洪亮的声音:“江南县县令、县尉何在?”
“微臣在。”
县太爷、县尉腿如筛糠,四脚着地,从人缝中爬着就进来了。
“起身,由你们亲自来搜,以免让外人以为本王弄虚作假。”
还用得着搜么?那包东西已经被亲兵放在地上,让两位过过手而已。
县太爷颤抖的声音:“本官率县尉,亲手从杏花楼老板武槐密室中,搜出断肠散一包、解药一包,其人有谋逆之心,其罪当诛!”
武槐的眼睛已经连连翻白。
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秦天能和端王单线联络,就说明死也由他,生也由他。
此念一出,武槐什么也不顾了,“咕咚”就朝秦天跪倒,一气磕头,磕得流血不已:
“秦老板,救我,救我,我愿以全副身家相赠,只求保住狗命。”
现在才来求?早干嘛去了?
你以为老子是皇上,说捉就捉,说放就放?
“腾腾腾……”
一串整齐的脚步声自武槐身后而起,在全场惊恐的目光中,武槐双臂被架起,他连连惨叫着,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囚车,就静静地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