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杀死他们!让他们用死亡,来守护自己的清白!让我,来承担杀死无辜之人这一切的罪恶!”
“我将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背负罪孽,冲破牢笼!我将化身恶魔,带着他们的愤怒和绝望,把这一切化为火海!”
“等到我死!我愿永堕地狱!承受万劫不复之苦!以赎我之罪!”
这股念头原来越执着,越来越清晰,绝望已经化作愤怒。智哥的理智在逐渐恢复,心理却开始迅速扭曲,那曾经就就被击破的,世俗的约束,彻底破碎,消失。
黑化的鸠摩智,重见天日。因为疼痛不由自主扭曲的表情慢慢恢复正常,化作没有表情麻木而冰冷的脸庞,身体上的抽搐也渐渐平息,活力开始重回身体。但从表面上看,此时的鸠摩智好像一具冰冷尸体,任由20号拳打脚踢,没有挣扎,没有表情,也没有丝毫反应。
钢笼里,20号哭泣着不断加重拳脚的力气,而智哥的身体上淤青越来越多,略显稚嫩的脸庞也肿胀起来。身旁的呆呆,在地面上不断的挣扎,想要保护智哥,而离开了水,它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一道无情的目光从肿胀的双眼射出,智哥睁开充满血丝的双眼,身体就地翻滚,躲开20号的拳脚,随后机械的站起,一脚踹向仍旧准备扑过来攻击的20号。
“你!不是要让我活下去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我,改变主意了。”
20号慌乱起来,他担心鸠摩智放出未曾见到的第三只口袋妖怪,把自己杀死。而智哥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让20号彻底绝望,重心不稳,跌落在地。
智哥挂着冰冷的表情,无情的面容,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在地上不断蠕动着着,向后躲避的20号。
看到剧情的反转,在旁兴奋成一团的祁连山,配合的打开了钢笼的电流开关,并调到最大值,为智哥助攻。
智哥抬起眼睛与兴奋的祁连山对视,依旧不带任何表情,但冰冷的目光让祁连山感到背后一凉,心中的兴奋劲瞬间消退,甚至感到一种恐惧在心底滋生。
20号退无可退,在钢笼边缘嚎叫,求饶,但,智哥的脚步不减,依旧慢慢的走向20号,直至站立在20号面前。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涕泪横流的20号看着智哥冰冷的表情,看到他慢慢拔出了刀,知道自己没救了,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20号疑惑地睁开双眼,只见鸠摩智右手持刀,对着自己的左臂肌肉,慢慢的切割着,一块肉,就这样脱离了他的左臂,他的表情,却依旧是那么冰冷。
20号惊住了,高台上的贺兰山和祁连山也惊住了。
然而智哥动了,持刀的右手迅速的刺向20号的心脏,果断而决绝,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心里没有任何犹豫彷徨。
“啊啊啊啊!”
20号吃痛,喊叫着,握住刀,想要阻止刀的继续刺入,但气力却伴随着流出的血液,迅速地离开他的身体。
“请你安息,我定会走出这里,背负杀死你们的罪孽,带着我们的仇恨,化为恶魔!割肉为誓!这个组织,我要吸其血!食其肉!我不会让法律的制裁让他们有躲过死亡的机会!我不会让世间有任何地方可以容他们藏身!我只要他们死!让他们惨死!为你们报仇!相信我,死后你会上天堂的,而我死后,将在地狱,赎回杀你们的罪,请你们安心的走吧!”
智哥伏在20号的耳边,语气平缓,但不带一丝感情,机械的说道。
听到智哥在耳边的呢喃,20号的双眼忽然流下一行血泪,但他笑了,用自己最后的目光,看向高台上的贺兰山和祁连山,然后开心地笑了。
“谢......谢你,40号!一......定,一定!要活着......出去......”
捂住刀的双手无力的下垂,20号挂着解脱的笑容,就这样,离开了人间。
“我会的。”
鸠摩智拔出刀,缓缓的站起,收刀入鞘,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收回了鲤鱼王呆呆,静候带离,手臂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鲜红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