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在心中不断思虑着可能性。
“狗娘养的,有本事找你大爷我,大爷我跟你奉陪到底。”忽然,针床上的矿奴似乎看到了赵铁,大声叫嚣。
刚与被地牢的监守者拉住而闲谈了几句的伍队长,一听针床矿奴的叫嚣,立马怒了。
“给我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才,往死里整。”
说完,他立马屁颠屁颠向赵铁走来。
“南脚羊们,爷爷不怕。”
赵铁偏头看向针床,又看了眼变得沉默的托古珠,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带过来。”
托古珠的手臂下意识的抓了抓,连她都没有半分察觉,可正好落入了观察她的赵铁眼里。
两个牢卒拖拽着虚弱的矿奴,提起他来到赵铁的面前。
“呸。”
胆大之极矿奴张口就是一口血沫吐了出来,求死之心不言而喻。
赵铁偏头看去,瞳孔深深缩成了一点,似有莫名光泽般,微微亮了起来。
空气仿是凝滞了般,血沫变得缓慢。
他似缓实快,偏让了原本的位置,走到了矿奴的面前,手指浮现道力,在其身上连点,戳在某些穴位上。
“能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不说,那你这个认识的人可就惨了。”
赵铁提起不能动弹的矿奴手指捏住,柔声柔气。
“只有一分钟。”
托古珠什么话都不说,她的眼眸变得麻木,甚至有了某种坚定神色。
一分钟后,赵铁捏碎了矿奴的手指,捏得粉碎,痛得矿奴无声厮叫起来。
.....
又是一分钟,又是一根手指,牢卒默默咽了口唾液。
.....
直至十指全部粉碎性骨折,可托古珠仍是一言不发。
“真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无奈,他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说不说。”赵铁从腰间带子抽出一把玩具型的匕首,抵在了矿奴的喉咙。
“......三,二,一。”
数到一的时候,他的眼眸凶光毕露,匕首暴涨一轮,捅穿了矿奴的喉咙。
随后,他看了眼眼眶湿润的托古珠。
嘴角上扬,他笑了。
他没有杀托古珠,小小逾越倒是无妨,可毕竟托古珠是老裘头下令关注的人,他们还需要相处一段时间,他不想与老裘头闹得太僵。
有时候,活着不一定比死好,尤其是落入一个不善良的人手中。
他转身离去。
时间渐渐的流逝,一场简单的酒席,推杯换盏,宾客尽欢,过后,夜渐黑。
哐当,哐当。
金属敲击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矿洞。
入夜过后,矿奴依旧在忙碌的完成本职工作,烛火摇曳,映衬人影在墙上挥动的倒影。
影影绰绰。
随着时间过去,哐当的声响逐渐消逝了。
大部分矿奴已然入睡,只有寥寥的敲击在响。
其中一个蜿蜒不见底的矿洞深处,托雷等人就聚散在一块,烛火摇曳下,远处有人在放风。
“托雷,你说怎么办?托古珠落入了南脚羊的手上,会不会?”
“托古珠她不会,只是我更加担心她的安危。”
“要不我们立刻反了他丫的,我联络的人已经不少了。”
......
他们压低着嗓音,不断商讨着。
不过,为首的托雷始终没有开口,浅蓝色的瞳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木真看到托雷不开口,眼眸看向另一个矿奴,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那些就是孬种,不配做长生天的子孙,个个都失去了血性,敢当南脚羊的奴隶。”矿奴愤恨的说道。
忽然,托雷睁开了眼。
“不,你说错了。”
众人目视着托雷,只听他说道,“北原人永不为奴,他们是怕了,那是因为希望渺茫,如要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一定会拼命。”
他环视着众人,用沉稳的声音说道。
“我们北原人的血性依旧深在骨子里,那只是暂时沉寂,少了他们帮忙,我们要想冲出重兵把守的矿山,很难,必须争取他们。”
他看着振奋起来的众人,又说道。
“我们还需要等候一个良机,时机未到,而且今日的那个邪魔是个异数,我们还可考虑他,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急。”
嗖。
似有什么飞递过来,不一会,外围的矿奴走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一团类似羊皮的物体,递给了托雷。
“说什么?”
托雷拉开,仔细浏览起来,眼眸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