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平日里这么一口,装不到五十斤,现在都有了数百斤,好神奇。”
“别说了,你不累,我还真累,下次找矿奴搬,这么下去要搞死人。”
......
当看到赵铁后,士卒就默不作声,而是眼神带着恭敬。
能人所不能者是为人杰,凡人对于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时,总是充满了敬畏,如同他们敬畏老裘头和朴朝。
昼日一天就这么过去,修炼,吃,工作,锻造,工作.....循环反复。
天色变黑。
矿山再次陷入了黑暗,静悄悄。
守在门外的伍队长倚靠在墙,眼皮变得沉重,缓缓上下翻动,陡然合上了,头颅歪向墙壁。
无声无息间,石室的门窗翘起,
赵铁从门窗翻出,默默躲避着巡守,进入了矿洞。
由于夜间,矿山的监守力度下降了许多,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烛火摇曳,映衬了一道人影快速闪过,时而消失在烛火照映不到的黑暗。
蜿蜒不见头的矿道,一个个散发着异臭的矿奴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三三两两,席地而眠。
当赵铁来到了之前那个矿洞尽头,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
凹凸不平的矿石或是裸露在外,或是暗灰石块,有些地方甚至还沾有血迹,应该是不小心划破肌肤而沾上的,与他见到的矿道不无二样。
血迹很小,不仔细观看还不易发现。
他默默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
‘奇了,看他们频繁进出矿洞应该是没有收获,宝物不在这里,那么为何兽化人会从这里出现?’
他再次观察矿道,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异常气息。
“难道不是在这里,在别处沾染上异兽气息,潜伏了一段时间么?只是恰好在这里爆发?这么巧?”
赵铁默默思索着。
回想起那时的状况,他退出了矿道。
整个矿山,矿洞,矿道数不胜数,新旧俱有,单是他一个个矿道寻找,那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工程。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矿道,忽然,他感受到了异样的脚步声。
很轻,轻得近乎他都听不到。
若非他的身体异于寻常的修仙者,否则,他就忽视了这个脚步声。
‘有脚步声,是道力技巧消除声音,整个矿山只有老裘头,朴朝是修仙者,那么会是他们之中的谁,老裘头他权力欲很重,士卒都听他的,派遣士卒搜索才是他会做的,是他的可能性很低。
那么是朴朝么?那么就有趣了,看似对老裘头言听计从,这些天,他的性格看起来是唯唯诺诺,装的么?’
赵铁默默退出矿道,躲在远处矿道漆黑的地方。
阴影走动,止步在矿道口。
“谁?”一声呵斥,声如老裘头。
陡然,铁石壁软化了,一道道细长的触手从石壁上伸了出来,在各个漆黑的地方搜索。
嗖。
见状不妙的赵铁,默默的退去了。
‘我猜错了吗?老裘头的声音,他的仙术,想不到他竟会独自一人入矿道。’
他推翻了之前的所想,心底依旧有些狐疑。
离去之后,矿道逐渐平静下来,只听有小声的嘀咕,“是我敏感了。”
人影快速退去。
石室门窗翘起,一道人影静悄悄进入了石室。
矿山的日子很平静,至少对赵铁来说,是如此。
修炼,练习仙术,锻造,夜探矿山.....就是他在矿山的生活,一复一日。
转眼就已是半个月过去,酷夏季才过去不到小半。
又是一天艳阳日,阳光普照。
**着臂膀的赵铁站在火炉前,提起铁锤就往烧得通红的精铁块砸去,铿的一声,溅射出火星,精铁块严重变形。
铿铿。
忽重,忽轻的打铁声,似有某种节奏。
哐。
霍然,一连串的激烈敲钟声从矿洞响起。
“杀啊,北原人永不为奴,杀光南脚羊。”一声怒吼,从矿洞冲了出来。
只见不足二十人的矿奴带着他们的意志,冲了出来,似乎手脚上的铁镣根本束缚不了他们那个向往自由的心。
为首一人,崩断了铁镣,手持着夺取的长矛,勇猛无敌。
他大开大合,长矛挥动得让人眼花缭乱,一划,一捅间就是一条人命,因守卫的分散,一时难以压制住突然爆发的叛乱。
“大人,叛奴正好向我们这里的方向冲过来,我们还是先躲避一下,等矿卫过来。”
伍队长看到武艺惊人的矿奴,不由心里发冷,闯入向赵铁提议。
铿。
赵铁停下来了,‘向我们这里来?’
他慢条斯理的走出锻造室,仿是一点都不担心,完全不理会伍队长的急躁。
出门就听到一声怒吼,像是对他吼道。
“死狗,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