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爬行在雪地里,像是一条静默的蛇。
从炸得几乎坍塌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修道院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让陆羽带着小队回去,她坚持等我回来再说,还说任何行动,都应该是集体的事情,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
打枪还行,打嘴仗我总是输给女人,这世上,一物降一物,我算是懂了。
我去磨坊看看,这等于是进入德军的防御阵线里,还是去虎口拔牙。
大家都不是很理解我的想法。
至少我知道,有人在那个偷袭我的磨坊里被我们的乱枪打中了。
事实也是这样,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我绕行在雪地里,很小心的潜行,终于抵达了磨坊的外围。
这里已经没有人,我凭借着经验都能感觉到德军的存在。
但是此刻这里并没有德国人的气味,也就是法国的烟草气味。
没有烟味的阵地就没有德军,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我进入磨坊时,看到了这里面一片凌乱,用手电筒的光看到了稻草地上有一个人撤离时留下的血迹。
这里至少有七个人,我看到了四十几根烟头,在上面的楼板上,捡到了一颗98狙击枪的子弹壳。
这个人蹲守在这半夜,就是要等我出现。他的一枪本来足可以要了我的命的,好在时两只一早惊飞的鸟无形之中救了我。
我的对手是七个德国受过很正规狙击训练的老手,至少他们一个个都很懂得狙击对手,怎样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去杀了我。
蹲在楼板上,我在这里设置了一个诡雷。
如果谁再趴在这个位子,他绝对会被这颗手雷送去见上帝。
然后我就很快的跑动在雪地里笔直的回了修道院,带着陆羽和自己的战士撤离回了自己的隐蔽所。
我泡在一桶热水里,想着会是那七个德国的顶级射手。
历史上和瓦西里扎伊采夫莫斯科狙击手打的科宁斯现实里并不存在,对手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山地步兵师的枪手。
这世上,枪手很多,但是论经验很丰富的,狙杀技能精辟的并不多。
不仅仅看狙杀的人数,还要看难度和射杀的对手是什么程度。
如果我狙杀的全部是军官500人,就比狙杀一百个士兵的狙击手强大太多,事实上,我不狙杀普通的,毫无战略价值的士兵,机枪手士兵并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德军中士和上士。都是枪法厉害,杀了很多人的事实。
热水是用雪水化的,找来得木头烧的热水,我必须要求战士回来后泡热水,把长期在雪地潜伏的寒气迫出去。
陆羽加完热水,脱了衣服蹲进来。
我一边给她揉背部,一边在想德军那边可能会是当时很著名的三维狙击神枪手了。
马蒂亚斯海岑诺尔,塞普阿仑波格和赫尔海特温斯波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