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却是另一种一样的感觉,像是噩梦初醒的庆幸?
还是像在做梦?
可这梦从未出现过在她的睡眠。
“如果你还是想离开阿莱斯,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几乎是最卑微的口气,是一个父亲祈求她能留下。她抬起头看着伊利亚德脸,万年不曾变过的表情,竟然开始松动。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只是单纯的离开或是不离开,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惊讶,释然,受宠若惊,都不足以形容,但是有一种感觉她很清楚,是可笑。
在他和伊利亚德20几年的相处之,战战兢兢是常态,惊恐更是,七岁的时候伊利亚德从宠溺她万分的父亲变成了伊利亚德大人,她变成一不值的废物却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接受所有。她拼命努力,换不来一句夸奖,细微的错误却能换来疼痛,她有很多事想不通,却根本没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
她曾经拼命的学习训练把自己变成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具,只是想要伊利亚德赏识自己一句,甚至连罗兰伊利亚德也曾夸过一句不错,到了自己这全是废物。关于母亲是伊利亚德杀了的传言一直都有,她希望找出什么证据证明那不是真的,又或许是她想找到自己真正能够离开阿莱斯的理由,算伊利亚德亲口承认加幻镜的证明她也应该相信,有很事情并不是相信和不相信能够说得清楚。自己想过快有一万个为什么,也曾辗转反侧想过一万个怎么讨得伊利亚德欢心或是原谅的做法,现在伊利亚德告诉她希望她不要离开?这个理由不由得让她轻轻摇摇头,甚至发出一声轻笑。
“觉得我很可笑?还是觉得我这个父亲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