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次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焦躁,显得气急败坏。
严俨呢,却是不急不躁,显得云淡风轻。
在众人看来,板垣次郎就如同是大海的怒潮,严俨则如同是怒潮中的一叶小船。但是,不管海浪多么险恶,小船总是纵高伏低,随着波浪起伏。
众人都屏气凝神,听着板垣次郎的报价,以及严俨的跟价。一些胆子小的,心脏禁不住怦怦直跳。在他们看来,当报价超过一千万美金的时候,就早已超过了项链的价值本身。
“四千万!”
“我再加一元!”
“四千二百万!”
“我再加一元!”
“四千四百万!”
“我再加一元!”
“四千六百万!”
“我再加一元!”
“四千八百万!”
“我再加一元!”
“五千万!”
……
当喊出“五千万”的时候,板垣次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显得声嘶力竭。
但是,严俨的话却是轻飘飘的:“我再加一元!”
板垣次郎不再报价,犹如一曲高昂的交响乐戛然而止。
但是,板垣次郎睁大了一双斗鸡般的眼,恶狠狠地盯着严俨,似乎是怀疑严俨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不过,板垣次郎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要是报的是谎价,一定会受到主办方严厉的惩罚!
刀疤脸和光头也不再低着头,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严俨,在他俩看来,如果严俨能拿出五千万零一元,无疑是他俩见过的“扮猪吃虎”的最大典型!
主持拍卖会的特鲁苏高声叫道:“还有加价的吗?五千万零一元一次!”
没有应答的。
特鲁苏再次高呼:“还有加价的吗?五千万零一元两次!”
依然没有应答的。
特鲁苏又高呼:“还有加价的吗?五千万零一元三次!”
还是没有应答的。